人盡皆知,你那位皇帝大舅哥鐵定不會承認,更不會殺你的。」
高務實見她越說越露骨,不禁下意識左右看了一眼,但劉馨卻道:「別看了,黑頂的人也撤得挺遠,只要你沒有高聲呼救,哪怕是我高聲呼救了,他們也不會來的。」說着還特意眨了眨眼。
高務實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太相信我了一些?就不怕我突然腦子一熱,真做出什麼來?」
劉馨搖了搖頭:「不怕。」
高務實真的詫異了,認真想了想,才又打趣道:「你該不會是太過妄自菲薄,小瞧了自己的容顏身姿吧?」
「那也不是。」劉馨繼續搖頭,然後才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麼事?」
「閨蜜之間經常是無話不談的。」劉馨挑了挑眉,笑嘻嘻地看着高務實。
高務實直覺有些不對勁,狐疑地問:「譬如說?」
「我和尊夫人的關係應該稱得上閨蜜了,這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劉馨偏着頭問道。
「猜到了,要不然你當時也不會對四公主的事那麼關心。」
「果然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嘛。」劉馨嘻嘻一笑:「所以有很多事,尊夫人都和我說過。」
「譬如說?」
「譬如說『立峰遙望真絕色,刻壁難書妙仙音』。」劉馨眨了眨眼:「還要我說更多的細節嗎?」
「看來芷汀的確和你說了不少事,不過……」高務實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你在誆我。」
劉馨翻了個白眼,無奈地道:「好吧,那我再問個問題證明一下:那天晚上在深潭之中,你到底看見了沒有?」
「淦!」高務實瞪大眼睛:「她連這都告訴你?」
劉馨依然笑眯眯的,「安慰」高務實道:「你這麼聰明,一定能想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對不對?」
這話就有些古怪了,高務實果然順着這句話思索了起來,過了一會兒,神情也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劉馨倒是面色如常,甚至聳了聳肩,道:「看來你想明白了?」
高務實看來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道:「這個……抱歉。」
「沒什麼好抱歉的。」劉馨撇了撇嘴:「她那時對我又沒什麼了解,卻又希望我能幫她,自然要做出一副至誠交心的樣子來。照她的想法,若是不說些不能對外人說的話,又怎麼能讓我信她,肯為她出力,甚至……搭上我自己。」
高務實苦笑道:「我都不知道她還有這……手段。」
「男人總是自以為對女人很了解,尤其是她這種肯為你奉獻一切的女人。」
劉馨似乎有些感慨,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但其實這種心思會讓你一葉障目。她在你面前或許什麼都不懂,什麼事都要你指點才能辦好,可你卻不會知道,她為你隱藏了多少能力,為你改變了多少主意。」
高務實沒有反駁,甚至沒有回答。
劉馨嘆道:「一個小小年紀就主政一府,領導桂南黃氏土司一族的女孩,怎麼會那樣單純天真?她的單純也好,天真也罷,只不過是留給你一人罷了。就說現在,整個南疆能沖她齜牙咧嘴而不會受到懲罰的人……只有高淵。」
嗯,高淵當然不會,那是她尚在襁褓之中的親兒子。
高務實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隔了好一會兒才問道:「為什麼今天忽然和我說起這些?芷汀她……要做什麼?」
「厲害,厲害。」劉馨笑了起來:「外頭傳言說高龍文能窺人心,看來真有些門道……好吧,南疆近來發生了一件事,說葡萄牙人的馬六甲總督致函黃都統,問她暹羅在暹南集結大軍意欲何為。」
高務實目光一凝,皺眉道:「此事是真是假?」
「你是說集結大軍於暹南?」劉馨問道。
「自然。」
「是真的。」劉馨攤手道:「眼下暹南除了你那位侄兒暹南巡閱使高瑞雛,以及柬埔寨降將、暹南鎮守使木薩利麾下的軍隊之外,還另外集結了定南警備軍兩萬人。」
好傢夥,暹南本來就有定南警備軍第四師和暹南獨立守備師兩支部隊,高達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