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七千人,以及阮倦、莫玉麟部所抽調組成的五千安南兵,合計兩萬大軍。」
黃芷汀怔了一怔,反問道:「金港警備軍也就罷了,畢竟是你的人馬,有你一聲令下,他們不敢不服我軍令。可怎麼阮倦和莫玉麟的人馬也要我統帶?他們會聽令嗎……嗯,我是說,他們會不會陽奉陰違,反而誤我大事?」
高務實道:「原本我是打算讓你只帶狼兵和金港警備軍一部的,不過皇上加了你副都統,我考慮再三,覺得你應該指揮一下他們了。」
黃芷汀這下子明白過來了,點了點頭,但卻說道:「若是有膽敢不聽令的……」
高務實眉頭都沒皺一下,平靜地道:「你是主帥,違抗軍令者,生死皆由你決斷。」
黃芷汀點點頭,沒再說話。
「另外……」高務實補充道:「除了這些之外,高璟的艦隊也歸你統一調度,哦對了,高璟這次不光會指揮安南分艦隊,我還會從南洋艦隊中給他補充加強,以確保即便對上佛郎機人也有較大的把握能夠取勝。」
黃芷汀主動地道:「你說上艦指揮與坐鎮陸上指揮全然不同,那高璟這邊,我就不參與了吧。」
高務實搖頭道:「海上作戰如果發生,的確由他決定怎麼打,不過你在勃固可能需要他掩護或者安排行軍路線。譬如從甲城突襲乙城,陸路要走十天,海路可能只需三天,這種時候你就可以下令讓他配合運兵。」
黃芷汀笑了笑,道:「好,我知道了。」
高務實聞言點了點頭,又補充道:「你可以向他暗示一下,南洋艦隊現在還沒有主官。」
「這塊肉可不小。」黃芷汀笑着道:「想必高璟會很想嘗一嘗。」
高務實笑而不語,黃芷汀便又問道:「不過,我這一路就帶走了兩萬大軍,你之前卻說此次出兵規模不超過三萬,那陸上馳援暹羅的那一路豈非只剩一萬人了?我以為恐怕有些不足,就算讓岑凌去,也還是過於單薄。」
高務實搖頭道:「岑凌不能去,他這兩年在安南平亂,已經打響了名聲,我要留他在安南坐鎮,震懾宵小。」
一聽這話,黃芷汀就忍不住好笑,道:「昔日在廣西時,岑七公子好歹也是以翩翩佳公子示人的,卻不想一到安南,竟然被你生生用成了『岑閻王』,也不知道岑凌自己心裏作何感想。」
高務實不禁撓了撓頭,其實這倒真是個意外。
當初舊宣光守將武文密之子武公紀作亂,岑凌覺得黃芷汀的轄地都沒亂,他的轄地居然先出了叛亂,實在太丟面子。
於是他親率五千本鎮狼兵前去討伐,一戰全殲了志大才疏的武公紀所部八千人,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統統殺了個一乾二淨,把莫氏朝廷嚇得篩糠不說,越北的安南人還把「岑閻王」給他叫響了。
高務實也是順水推舟,乾脆讓岑凌全面負責安南平叛剿匪等事。於是這兩年下來,死在他手裏的「安南志士」不知凡幾,「岑閻王」之名在安南已經可止小兒夜啼了。
這種情況下,派他去攘外,就顯然不如留他安內。
高務實幹咳一聲,道:「去暹羅的那一路,我會派阮潢領兵。我的意思是,讓他也帶上五千本部,同時阮倦和莫玉麟各出兩千,然後升龍警備軍那邊調給他六千,湊足一萬五千人,這樣的話,雖然比原計劃多用了五千,但還能接受。」
黃芷汀皺眉道:「人數倒是只加了五千,不過阮潢也好,阮倦、莫玉麟也罷,他們的安南兵既不像狼兵敢於死戰,又不像兩大警備軍一樣火器強大,我總覺得他這一路還是有些虛。」
高務實道:「他這一路去暹羅,實際上在緬軍主力南下之前都是不會有什麼大仗要打的。你也知道,緬甸人在暹羅和老撾的名聲都壞到極點了,納黎萱和比亞覺只要扯旗子造反,肯定其從如雲,只需拿下一兩處關鍵之地,接下來就是傳檄而定了。
唯一可慮的就是緬軍主力南下之後,一旦你從勃固撤走,尤其是如果你選擇走海路撤回安南的話,暹羅這一路的壓力就大了。
不過我想到了一件事,此前緬甸征服暹羅,也是來來回回打了好多次,每一次的關鍵之戰都在大城(暹羅首都,在後世曼谷以北),只要大城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