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修臉上肌肉一陣抽動,眼睛死死的盯着劉守友。
劉守友面露尷尬之色,他清楚自己這群手下的尿性,搜查就跟抄家似的,恨不得砸碎一切礙眼的東西。
但此刻他不能退,只得硬着頭皮撐着。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錦衣衛們才一個個的返回,看向劉守友微微搖頭。
劉守友的臉冷了下來,盯着張敬修說道:「大公子!窩藏朝廷欽犯可是重罪,你要想清楚了,莫要給張家惹禍!」
「欽犯?誰說李凡是欽犯了?有旨意奪去他靖北侯的爵位嗎?有發下海捕公文捉拿李凡了嗎?
沒有旨意,當心在下面聖告你誣陷忠良!」張敬修好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小朱要毒死李凡的事情,根本上不了台面,更沒法給李凡定罪。一切只能暗中進行,所以張敬修才說得理直氣壯。
劉守友一時語塞,半天才從嘴裏吐出一個字:「走!」
錦衣衛呼啦啦的退走,留下了一片狼藉的張府。管家哭喪着臉說道:「大公子!張府成了這個樣子,老爺回來可如何是好?」
張敬修苦笑道:「還能如何?天威難測啊!」
錦衣衛大鬧張府沒用一天就傳遍了京師,這是個危險的信號。幸災樂禍的人有之,觀望者有之,還有人開始準備彈劾奏疏……
張居回家正看到雜亂的府邸,並沒有其他人想像中的憤怒,而是平靜的吩咐僕役收拾乾淨。
次日早朝,張居正以年老體弱為由向小朱請辭。小朱不允,張居正再辭。三次後,小朱答應張居正辭官返鄉。
這一幕幕的變化,看得滿朝文武目瞪口呆,讓許多人準備好的彈劾奏疏成為廢紙。
與張居正辭官不同,錦衣衛指揮使劉守友構陷朝廷大員,被小朱直接下了詔獄,錦衣衛指揮使由原來的錦衣衛僉事駱思恭擔任。
隨着張居正辭官,申時行成為了大明信任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