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就是心腹。在萬劍宗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江小白如此辱罵,他哪裏能夠忍受?平日裏他自然知道萬劍宗很多弟子在背後嘲笑自己是柳川的跟屁蟲。可是他們誰敢直言?因此他一點也不在意,終有一天,他會是萬劍宗的大人物,到時候那些人會上趕着巴結自己。但是江小白卻在這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言罵自己是柳川的狗。當下再也顧不得什麼峨眉,什麼師門,眼睛中凶光暴露,要活活生吞了江小白一般。
「口出狂言,侮辱我們萬劍宗,我今天便要殺了你。」王啟鴻本是準備徒手打江小白一頓,這時候卻是改變了主意,他要殺了江小白。
左思言有些擔憂地喊了聲:「師兄。」
柳川舉手示意左思言不用擔心,道:「師妹莫要擔心,這賊子着實可惡得緊。辱我師門,就算是得罪了峨眉也在所不惜。」
江小白一臉戲謔地望着王啟鴻,嘲諷道:「你這隻狗是準備咬人了啊?」
三尺青鋒在手,王啟鴻竟然仿若瞬間變了個人,他這些年自然也是刻苦的,柳川練他就跟着一起,從不停歇。因為他明白,自己一旦懶惰了,很有可能就會被柳川放棄。柳川不喜歡廢物,只會口舌的人他素來是隨意棄用。
「咦!」月涼也是有些驚訝,道,「這人年紀與你一般倒是看起來修為不錯,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王啟鴻冷哼一聲,語氣堅定地說道:「不管你是哪派高徒,今日如此羞辱我萬劍宗,我王啟鴻一定將你斬於劍下。」
「我師弟可是握虛境的修為!」柳川笑裏藏刀的說道,「這位兄台,你可要小心了。」
江小白佯裝害怕地抱了抱胸口,然後恥笑道:「你這隻笑面老虎就別這麼話里藏刀了。」
「師弟,教訓一番便可。」柳川衝着王啟鴻示意一番。
王啟鴻自然懂得柳川的意思,這小子三番幾次侮辱師門,殺了自然有柳川替自己說情。大不了回山受罰。
王啟鴻再不給江小白逞口舌的機會,三尺青鋒煥發出一陣寒芒,這一式八方風雨正是華山萬劍宗的高級劍招之一。王啟鴻一出手便不準備和江小白任何機會。
「劍法不錯!」月涼已經躍躍欲試,只等江小白招架不住便要出手相助。
這一式八方風雨比起當年方劍心在長安城外逼退金衣觀一眾追擊者的那一次也是平分秋色了。
江小白感覺自己仿佛處在了狂風暴雨之中,四面八方似乎都是風雨飄搖,而自己就是其中一張隨時可能沉沒的扁舟。
柳川不自覺眼中閃過一絲愉悅,王啟鴻也是一副痛快神情,這齣言不遜,大言不慚地小子顯然被這一招給鎮住了
李銘緊盯着江小白,道:「你說?」
雅園外圍已經圍滿了觀戰的人,就連那圍牆上也蹲滿了人。這一戰已經不是互相鬥氣了,輸了便算是門派恥辱。這些人顯然都是看好戲的,自然有那些平日裏被萬劍宗這幾個趾高氣揚地傢伙給教訓過的,更多的卻是看熱鬧。
柳川瞄一眼四周,發現江湖各大小門派的人都有,不知道暗處還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幾人,於是裝的一副心善的模樣,道:「小子,你道歉然後將你的房間讓給我師妹,這事情就算過了。這麼多人看着,我也算給你面子了。」
他方才也是氣昏了頭,這話也算是對王啟鴻說的。
月涼寬慰道:「放心,江小白絕對不是你看到的那般弱,我雖不知他為何隱瞞自己,但是人活着總歸有他自己的秘密。」
「道歉?」江小白突然笑了,道,「起風了。」
這莫名其妙地一句話,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月涼卻知道江小白是青城符錄派的弟子。青城符錄派據說練有一種叫清風任逍遙的輕功,若是在風中那更是可以隨風飄蕩。
八方風雨瞬間失去了目標,便看見江小白隨風飄舞,身形何其瀟灑。
「怎麼可能?」王啟鴻猶自不信,這小子看起來實力並沒有多強,竟然能夠逃出這志在必得的一劍。
柳川不愧是有野心的人,這江湖之中大小各派他都略有了解,當下脫口而出,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青城符錄派的清風任逍遙?」
「還算有點見識,你這師弟可就差遠了,來而不往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