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一個前提。真正的目的是等沉眠的人醒來。
他突然就有了一些期待,或許神女宵明當年真的還活着,在某個角落等待甦醒。神界種種磨難,都是為了迎接她的回歸。
熠,上萬年不曾見過的故人。先有仙鷺被冰封意外救出,現在風翼族傾全族之力為救熠一人。神女的身邊人接連甦醒,他們,又承擔着怎樣的使命。
只是不知,熠和風翼王有怎樣的過往。風翼族如此相護,倒是頗為意外。
「阿戰。」婉妺喚了一聲。
「阿妺,你醒了?可還有不適,剛剛在極淵你突然暈倒,嚇壞我了。」囚戰擔憂的道,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又試了試溫度。
確定沒有那麼冰冷,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了,可能剛剛裏面溫度太低了。對了,剛剛我好像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讓我打開青銅門。青銅門內有什麼?」
「打開青銅門?」忘塵驚呼,他剛剛買了藥回來。聽到這句話嚇得放了手中的藥。「姑奶奶你可知道青銅門裏封印了什麼?萬萬不能打開啊。」
「我聽說是上古惡靈,魔族死後所化。不過就算我想打開也打不開的吧,不是有封印?」
「封印鬆動了,極淵的魔物已經按耐不住了。你以後不要再來極淵了,那魔物應該是盯上你了。」
婉妺無奈,「是我長得太好看嗎?所以他盯上我。」
囚戰蹙眉,認真的看着她,「確實好看,不過也不是它可以覬覦的。不過魔物,若敢覬覦,本尊不介意挖了他的眼睛,再殺了他。」
「那倒不用,以後我小心便是。反正他出不來極淵,我不進去便是,你也不必如此。不過那熠,你何時去拜訪?帶上我如何。」
「你不是答應過本尊不再多管閒事?怎麼又要去見那個人。」
「我只是感覺到莫名的熟悉感,我想見見他,確定一些事情。或許他能幫助我找到我真實的身份。」
囚戰的神色瞬間變得陰冷沉鬱起來,「你若是不聽話,我便關緊你。你知道我能做到。」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霸道,婉妺呆呆的看着他。還是應下了,他這次真的很生氣,婉妺有些心疼,只能順從他。
「好,不查就是,也不用這麼生氣吧。我會聽話的,你就讓我見見。」
看她服軟的模樣,囚戰的氣消了一些。無奈的揉頭,「好,等去了叫你。你先休息,我和忘塵有事要談。」
「嗯。」婉妺乖乖的去休息,囚戰走出門去。和忘塵商議,她試着聽了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看來囚戰怕泄露,特意設置了隔音障。
另一邊,亭子之上。囚戰伐主和忘塵仙君對坐,面前一盞新茶。氤氳熱氣蒸騰。忘塵望着囚戰,欲言又止。
「伐主,她是否真的和萬年前那場大戰有關?」
「今日極淵之中,她和封印的聯繫你也看到了。只怕是她的特殊血脈,與她的源頭有關。只是我不能確定,這血脈和何人有關。」
囚戰皺眉,望着不遠處的房間出神。身旁的忘塵出聲提醒。
「你是不能確定,還是不敢相信。當年之事,你從來不曾放下。我知道你一直怨恨自己,可是已經過去了,總要學着放下。」
忘塵無奈的望着眼前的人,笑了笑。囚戰蹙眉看着忘塵,心底帶着懷疑和憂傷。
那些過去太沉重,要有多堅強,才能承受那段過往。
「我不能,神女已經去世了,魂飛魄散了。我再也見不到宵明了。」他的聲音低沉,帶着淡淡的憂鬱。
「孽緣,若婉妺和忘塵真是同一人。她總會想起過往,到那時,你們必須面對曾經的過失。總要有個交代。」
忘塵看着囚戰,再看看一旁緊閉的窗戶。隔音是怕婉妺多心,可他知道如此必然不能交代。那個人,和神女,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知道,到那時我會告訴她一切,不過現在她的身份還未確定,極淵還是遠離的好。」囚戰堅持道。
「好吧,我會幫你看着她。至於神秘人的事,我已經在暗中幫你調查了,漸漸有了些眉目。等以後你空了,再慢慢說給你聽。」
忘塵只能做罷,想着婉妺的身份,心中已經下定決心查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