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冥界隱居不問世事,這二位整日喝酒下棋,清閒自在。樂得逍遙。
「你說,誰勝誰負?」清逝忽然不着邊際的問了一句,劍冥瞭然,隨手將了一軍,道。「自然是我閨女。」
清逝一臉嫌棄,「有你這麼護短的嗎?你怎麼不幫她去打架。」
「她都有夫家的人了,我老頭子湊什麼熱鬧。還是下棋自在。」對面的人鄙夷,隨後笑了一下。
他突然覺得,自己也老了,不想再瘋狂了。就這麼安安穩穩的隱世,也挺好。身邊還有個能打架能下棋的,舒服。
另一邊,神魔大戰如火如荼,戰了三天三夜,才有分曉。邪月之器雖邪,可奈何神女的明霽劍已甄化境。一招流風暮雪舞的密不透風,讓邪月攻勢漸緩,同時也破掉了邪月的凌厲。
囚戰得意的笑了笑,眼裏星光璀璨。滿是那個人的身影。清塵唇角微抿,隨即輕柔的聲音傳來,仿佛帶着蠱惑一般。
「霄明,你是我的人。」邪月之器的刀鋒呈現詭異的紅色,那是,魅。邪月的技能之一,是控制,控制人心,為己所用。
囚戰在這低沉溫柔的音色下,神色變得陰沉恐怖。他轉身看霄明,見她神色混沌,起身往清塵身邊走去。
她的動作緩慢,神情帶着一種專注。然而目光深處,卻是虛空一片。
「看吧,她還是選擇了我。」清塵不理會一邊的囚戰,便徑直越過囚戰去接茫然的霄明。可他只是剎那,就已然落了下乘。
只見玉骨劍與明霽劍短兵相接,那錚然的聲音。驚醒了混沌,邪月的光閃了一下,暗淡了下去。
而驚醒的霄明,則帶着滔天恨意。她的周身湧起金色波濤,鳳凰自遠處飛來,將她與囚戰穩穩的駝在背上。
劍鋒凌厲,鳳羽如同一道道利劍,將清塵包裹的密不透風。
霄明站在鳳凰之上。冷聲,「清塵,現在醒悟,為時不晚。」
「你是我的,一直都是。他憑什麼?」清塵冷冷質問,霄明笑了笑,她的笑帶着深深的寒意。讓他骨子裏都冷了起來。
那樣陌生的笑意,他忽然從心底生出恐懼。
「清塵,從前你困着我,害我失憶,害我封鎖千年。如今你用一紙婚約,牽着你我,又有什麼意義呢?你不愛我,只是覺得困住我,你才甘心。」
她說的淡然,仿佛無關緊要。清塵的手抓的很緊,掌心擰出血來也絲毫不肯放鬆。他掙扎着,邪月指着霄明。
「困住你,是因為我愛你,想守着你永永遠遠。不然你若是跑了,我又怎麼守呢?」他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清越,恍惚若從前那個男子,溫柔愛笑。
霄明搖了搖頭,「該結束了,清塵,忘記執念吧。」
「不,」他突然猛地大喝,邪月之器隨着他的歷喝,被他的鮮血所浸染。綻放出血色光芒,整片天空都被血色覆蓋。
囚戰擰眉,他與霄明合力,才能破開那血色。鳳凰長鳴,百鳥朝鳳,那歌聲穿越千年,每一個音符都如同利刃,割斷被掩埋的血色天空,重現光明。
晨曦灑落,數刻之後,清塵落敗。「自私,貪婪,專執,這才是你。你本無愛,又何必強求。」
霄明凝結晨曦之光,將清塵封印。從此之後,魔族銷聲匿跡。四海海清河晏。
天界,鳳凰于飛,九耀華光。霄明初入囚戰殿,便覺似乎與平日不同,袖手燃起四周燭火,卻見大廳正中,珠玉捲簾,鮮花疊綴。
匯成一句話,「之子于歸,宜其室家。」這是凡間求親的話,用在這裏,也不知是誰的主意。囚戰默了默,看着霄明戲謔的眼神,便覺得忘塵一定是在坑他。
「這是,你想的主意?」霄明一本正經的問。掩不住的笑意。囚戰黑了臉,事已至此,他也沒了退路。
面子什麼的,沒那麼重要。「霄明。嫁給我吧。鳳凰為證,四界同慶。」
「好啊,不過我要最盛大的婚禮,三生難忘。」霄明半開玩笑的道,她想神界的婚禮,她還未曾嘗試過。
半旬後,當她穿着紅色鳳尾裙在四海見證下,走到那個芝蘭玉樹的男子面前。他今日穿的甚是風雅。劍眉星目,說不出的柔和,那
第三百零五章:海清河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