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分不清。淺離只能默默守護,看他傷心,看他難過,看他一點一點墮落。甚至看他縱身入凡塵只為護她周全。
險些忘了在人間的他,沒有任何法力護持。
「清塵,你若是能看我一眼。你如今,又怎麼會淪陷至此。魔界已經到了你手中,應該能停手了吧。」
淺離自言自語,穿過溪澗盡頭,那一汪碧水裏落花潺潺,無情無義。聽着耳邊熟悉的憂傷歌聲,水聲混着風聲,還有嗚咽的吟唱。
突然的憂傷,被一陣喧譁聲打破。並非是人的喧譁,而是這離恨天的生靈意外躁動不安,似乎受了什麼干擾。淺離不由警惕起來,往深處而去。
聲音漸漸平緩,直到一處光滑的岩壁旁邊,淺離這才抬頭,退後了幾步。源頭,在岩壁內側。小心起見,不知內中底細。
淺離自然不敢冒進。她站立在原處,「不知閣下所為何事?為何要驚了我這離恨天的生靈。」
「自然是為了解帝姬的疑慮,你以為,魔尊真的會就此罷手?」那人反問道,岩壁經了聲音的傳播,反而迴蕩的更遠。
不自覺的垂下眸子,女子緩慢抬頭,「他不會,他從前最是愛惜山川風雨,美酒佳肴,他絕不會親手毀了他愛的一切。」淺離堅定的道。
意外的是他否決了她,心底緊繃的弦突然斷掉。她設想了所有的後果,還是不免波動了情緒。被那人看在眼中。
「你遲疑了,你的語氣帶着慌張和猶豫。雖然只是輕微。魔尊的目的在四界,而你,從來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所以帝姬,你做好選擇了嗎?」
選擇?她自然是不會傷害他的。似乎現在這種情形,唯有一人可以阻止她。上次婉妺答應過自己,可她還是食言了。
「他的目的我自然清楚,那麼閣下的目的又是為何?我和閣下不過短短數面,每次都在推波助瀾。閣下的借刀殺人,用的還真是順手。」
明朝暗諷,漫不經心的語氣。那人隱在暗處。不置可否。「只要你和我合作,自然能保護你的心上人。至於你的敵人,你來處置便好,我絕不插手。」
淺離沒有回應,那人似乎已經離開了。回去的路走的更久了些,她的心中五味雜陳。好像,沒有退路了。
「我答應你,不過,她必須死。」淺離狠心回答道,那人並未走遠,黑色的惟帽下露出一抹笑容,幸災樂禍一般。
女人之間的戰爭,遠要比男人精彩。而他想要的,只怕不久就唾手可得。到那時,才是歸隱之日。你會等着我的,是嗎?
風聲嗚咽,這裏的氣氛到底是憂傷了些。離恨天,離於憂恨。說到底不過是個藉口,誰又能真正放下。那些憂傷的過往。
藏在骨子裏的悲傷,是永遠抹不掉的。
淺離離開了,她看着那個地方。始終沒有出現剛剛的人影,或許已經走了。這個人的算計,從很早之前便開始了,神界被他玩弄股掌。
這樣的人,才會比逝去的魔尊更為可怕。因為不知道他所求何物,也不知他姓甚名誰。所有的線索都像是一團迷霧,難以撥雲見日。
不過也好,總比在天宮孤立無援的好。既然目標一致,他必不會讓袖手旁觀。神界的局勢不容樂觀,在所有人都竭盡全力防着魔界。
點兵點將調度陣法,加強神魔防禦。囚戰面色冷凝,聽聞魔界按兵不動,應該是在等待時機。只是如今時機已到,何須東風相送。
囚戰仔細查看排兵佈陣,並未覺得有絲毫不妥。就在此時,有小兵過來低聲耳語,囚戰面色一變。倒是忘了極淵這個禍患。
他們手中雖然沒有鑰匙,但是冥界有。若冥魔再度合作,幫助魔界達成目的,那麼極淵之禍,足夠摧毀四界。
此刻極淵並非鐵桶,相反天帝還削弱了極淵的防守。因為太久不曾關注,上次大戰之後。囚戰也很久沒有去極淵探查。
清塵倒是下得一手好棋,只可惜,他遇到的對手是自己。囚戰很快調整了戰略部署,將部分精兵抽調極淵,與此同時,分離兵力守護冥,神邊境。
避免冥界藉機生事,神族猝不及防。清塵同時聽到了稟報,這位曾經的對手,經歷了凡間的磨礪,倒是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好戲還未開始。帝姬收到一封密
第二百六十章: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