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聲相和。窗外竹影搖曳,窗內的人縱橫韜略各抒己見,神思馳騁。
龍魚族從未想過,這個少年的出現會是他們命運的轉折點,從此龍魚族的背後。多了一個至高無上的神,他是這天地都為之震顫的父神。
而龍鯤,也心甘情願的臣服,作為父神的坐騎隨父神殺伐四方,平定四界。他不是一方之主,可他從無埋怨。知音難尋,琴瑟難諧。他與父神,就像是琴與弦,永遠也不可分割。
若是分離了,便再也沒有存在的價值。父神的談吐,作風,都是他心中的明珠,值得他一生為父神臣服。龍魚族的脊樑是直的,可他願意為父神放下高傲的身段,隨父神一起為這四界盡綿薄之力。
從那之後四界皆知,龍魚族族長龍鯤,是父神的坐騎。也是父神殺伐的利刃。
囚戰站在這裏,靜靜地翻閱從前的典籍。將龍魚族的曾經了解透徹,也知現今的執掌者名為龍驍,驍勇善戰為之驍,只是這個龍驍,並非那麼簡單。
他的野心極重,也極其囂張。仗着龍魚族有父神賜予的殺伐令,便為所欲為。殺伐令,是父神所創,見令如見父神,可免死一次,亦可懲治罪大惡極,試圖損害龍魚族利益之人。
隨着年歲久遠,心不如初。龍魚族在龍驍的帶領下養成了嬌縱自大的性子,漸漸的連神族都不放在眼中,看到這裏,囚戰不禁哂笑,狐假虎威之輩,可惜了先祖的一世英名。敗在了這群徒子徒孫手上。
殺伐令有父神一縷精魂依附,威力銳不可當。
囚戰匆匆而去,卻是又飛往另一處仙山。這裏與別處不同,景色大異。更像是大刀闊斧的工藝品,景色格外開闊。
來到這裏,似乎鬱結的心情都舒緩了許多。忘塵還真是會挑地方,這裏比他的囚戰殿看着要清淨多了。遠離世俗喧囂,遠離神界蕪雜。
再好不過的一處勝地。
「老友,你我可是上億年未曾見了。」
忘塵迎了出來,白色袞梅邊的圓領袍,更襯修長身形。他手拿一把玉蕭,隨性把玩。看着來人打量。卻是被人一瞪。
「過了這麼久,你還是過去的性子。」
「你倒是變了不少。戾氣少了許多。」忘塵隨口道。
「聽聞龍魚族叛亂。你不去平叛?怎麼到我這仙山來了。」
「自然是有事相求。」囚戰一本正經的道。
忘塵仿佛聽出了一些不好的東西,他乾笑道,「你可是這天上地下殺伐果斷的囚戰伐主,哪裏就需要求我一個隱居多年的散仙。」
「做或者不做,你來選。」囚戰不想多言,索性站在他對面,靠着桃木樹,悠閒地看着那人。
被視線盯得有些發慌,忘塵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不幫,你伐主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我才不信你需要我幫忙。」
咬牙堅定道。
「你這麼閒適,難道打算一直閒下去?」
「神界那些紛爭我懶得管,我只守好我自己的地盤就好了。我們可以敘舊,不談其他,可好?」忘塵道。
「也行,那我們就聊聊過去。你對龍魚族的過去,了解多少?」
「這些你不是可以查到,我相信你來之前已經把底細都查清楚了吧。為何又要問我。」
「因為有些內容被有心人封存了,我查不到。所以我想問你。」
「我已經一億多年不曾去過神界了,對外界之事知之甚少。所以愛莫能助。」他攤手,無奈的笑道。
「我知道你不會忘。若是讓我說第二遍,你知道後果。」
忘塵縮了縮肩膀,無奈的看着那來人,細細的道一段過往。只是他聽着聽着,便有些茫然。那些過去,好像從未發生過。他的腦子一片空白,甚至有些微微發脹。
「你……真的忘記了?」忘塵不確定的問道,信中偶有提及,他總覺得可能只是玩笑。
「是忘了,不過重要嗎?」他不解的問道。
「不重要嗎?」忘塵拖長了聲音。不過看他樣子,確實不記得了。難怪天宮那麼多留言他都不介意,原來是真的忘了。
「我也不一定記得清,你去了龍魚族,或許會想起來的吧。不過。」
「我是打死都不會去的。」忘塵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