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苦吃。」
她搖了搖頭,聽着外面紛至沓來的腳步聲,輕輕嘆息了一聲。清塵轉頭輕笑,飛快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化為一陣黑煙溜了出去。
婉妺也跑了出去,躲在角落裏用絹帕擦拭了許久,似乎一段時間未見。清塵變的更多了。
嫌棄的清理了很久,確定沒有他的痕跡。這才放心的走了回去。蘇祁近日術法有成,隱約想起了一些零散的東西。只是終歸被魔氣所傷。若是不清理乾淨,還會留下後患。
上次的藥固然有用,還是留了一道魔氣在他心口處。聽聞天魔在西靈處屢有紛爭,她這才想到西靈與魔族淵源頗深,或許會有解法。
「婉妺,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一回頭發現竟是丘,天界數百年,除了天衡和清塵,就數丘與她最為交好。
「聽聞這裏天魔交戰,我來看看。」她進了丘的營帳。毫不生疏的坐了下來。
「自從上次你被懲罰受刑,可是已過了千年之久。那次我在北海赴宴,回來就聽說你已經被罰了。你如今怎麼還未回去?」
「這凡間山清水秀的,哪裏比天界差。」
「我記得好像司辰也一起被罰了,也不知如何了。」
他悵惘的看着天空,「總覺得這星月不如往常了。」
她倒忘了,他們曾經是兄弟。
「他或許,在凡間逍遙吧。」
丘忽然起身,從床頭拿出一物,「這是他曾經寄放在我這裏的,他說若有緣,有一日你會看到。」
她接過盒子,打開是關於他的心事。一頁頁翻過。那些星辰逐漸變暗,模糊的字跡刻在心頭。原來一直以來。他都記得那句「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她將盒子關上,小心抱在心口。
「你好像,還未看完。」
「我已經看懂了,就不需要看完了。」她打開帘子外面月光如許,又回頭問他,「我可以多留幾天嗎?我覺得這裏景色不錯。」
他下意識的想拒絕,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不過你不可以隨意走動,也不可以讓他們發現你。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丘叮囑了許久才放心。而她一如往常的每日深夜都會潛入極淵,可每次都是敗興而歸,一無所獲。
或許,是因為自身仙體的緣故。若是有魔氣相助,控制力道,也不至於釀成大禍。
清塵必定盤桓在附近等待時機,而她,只能守株待兔。
這是她答應蘇祁的第六日夜。
極淵深處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她的衣裳與牆體顏色相似,幾乎辨別不出。等到深夜的時候,才聽到輕輕的腳步聲。
他,又來了。
似乎還帶着一個白瓷瓶,不知裝了什麼東西。
「別躲了,出來吧。」
「你果然不死心。」
女子淡淡一笑,長鞭往地上一甩,發出響聲,「我一直在等你。」
「如果不是早有防備,我大概會以為你的心裏有我。」
白瓷瓶不知何時打開了,魔氣湧出蔓延,他勢在必得,甚至還帶着殺意。
那種瘋狂的欲望,她還是第一次見。紫色花凝在半空,與黑暗交織折磨噬咬,看不出誰佔了上風。
生死須臾她閃身躲過,只見青銅門被打開了一道縫,有光湧入,門內的東西在嘶吼咆哮,似乎下一刻就能衝出來。
而她飛身而起,伸手接住了那懸在半空的一個東西。那是一個沙漏,顧不得欣賞,隨即以靈力為引,重新封印青銅門。
似乎有東西蠢蠢欲動,不安的血脈愈發興奮。清塵突然出手,想要打斷她的封印。驟然出現的花盾,在清塵與她之間形成一道天塹。
而她不斷加大靈力,試圖封印那打開的裂縫。
縫隙逐漸縮小。花盾突然破碎,她的後背突然被襲,仍是勉力使出最後一擊。直到縫隙歸於虛無,清塵楞楞的看着幾乎倒下的人兒,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她翻身落地,毫不猶豫的用鞭子抽打他的身體,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突兀呈現,他似乎忘了還手。呆呆的站在那裏。
「清塵,若你還是酒仙,或許會不同。」
她轉身離去,他單手撐地無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