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大人,對皇權有着莫名的牴觸。不過那是他主子,也就不是什麼問題了。只是他如今這般樣子,倒是讓蒼翼未經人事紅了臉。飛快的逃離了。
殿內的人笑着,他很久不曾這麼快樂了,只可惜她如今是別人的人,想到這兒心情又差了起來,琉璃盞應聲而碎。
知他吃了醋,她反倒笑的更歡,「陛下這是醋了?陳醋味道如何啊。」
「你要不要嘗嘗?不如本皇后宮三千,讓你嘗一嘗相思之苦?」蘇祁打趣道。
「你」,她一個警告的眼神遞過來,蘇祁便告了饒。
「好阿妺,我困了。」他星夜趕路許久,只為了見她一面,困意襲來還是強撐着想多看幾眼她的樣子。
身旁的女子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滾下去。」
「你捨得嗎?」蘇祁笑問,「不如分我一半?」他說完也未經同意,便躺好睡了過去,婉妺氣結。
她賭氣睡在另一側,不知何時那人睜開了眸子,看她睡的正香,輕輕的拂開幾縷調皮的散發。抱着她入了眠,晨起悄無聲息的離開,只留下紅箋一枚,等我。屋子裏還有淡淡的味道,他確實來過,只是又不見了,「阿祁,我會等到你嗎?」
蘇祁再入南安無算閣,他沒有通報徑直闖了進來,那桌前坐着一個女子,與逸清打扮別無二致,只是她不是她,只一眼那周身的氣度,便無可複製。
「你是誰?」他有太多困惑,莫名出現在無算閣的南宮逸清,被迫入宮的婉妺,有人早已計劃好了一切,只是不知捕獵者的目的是在獵物或是人。
「無算閣無算子。」
「無算子?」他重見逸清時她也這麼說,可素聞無算閣無算子只有一人,那麼這多出來的女人又是什麼身份。她們二人,亦真亦假,還是?他的眉頭不經皺了起來。看向眼前的人有一絲嫌惡。
那女子傲然抬頭平視他,絲毫不懼他的眼神,「閣主這是做帝王做逍遙了,來這無算閣便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她驟然出掌偷襲,蘇祁雖是凡人,畢竟手中有神器,尚可抵擋,「我只問你,逸清是何身份,因何得了冥骨傘。」
「那死丫頭那麼愛慕你,你自己去問啊,」那女人仿佛不曾聽到他的威脅,看着桌案上散了一地的畫,目光落在一副紅豆玲瓏色的畫卷上,有淡淡的悲傷,她合了畫卷,懶懶道,「蘇皇陛下怎麼還不走?莫不是看上了這無算閣。」
蘇祁鄙夷的瞥了一眼。「我還不至於品味如此低下,我不管逸清是怎麼進入無算閣的,她若是踏錯半分,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想起剛出琉璃閣不遠處,聽見那人兒嬌滴滴的聲音,「你說,要把那新來的人兒如何?她現在搶了陛下的恩寵,可恨的緊。」
「不如,殺了她。」丫鬟附和道。
「或者,生不如死才好,那麼容易就送她離開便宜她了,不好好折磨折磨她,怎麼對得起那麼多的榮寵」她嘆了口氣,「同樣是女人,為何她就偏偏高人一等,萬千寵愛,原本我才是這後宮最受寵的人,或者我們可以嘗試很多種方法,讓她體驗一下被人拋棄的快感,再一點一點的折磨她。」
他看到了她蝕骨的恨意,可她原來愛慕的,不是自己嗎?他記得印象里的她善良溫柔賢淑,是大家閨秀的典範,他對她多般疼愛,做她最好的哥哥。但那番話確實是出自她之口,原來,現在的逸清已經沒有那麼單純了,他竟有些遺憾,也有些後怕,他的女人縱使胸有韜略,可明槍暗箭她又是否能遊刃有餘,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去南安一探究竟,聽到那個愛字腦子轟的炸了。
「那你就看看,你疼愛的妹妹會不會像你想的那般乖巧?」女人一臉哂笑的看着蘇祁,「倒是個好看的少年郎,難怪都愛的死去活來的,真是膚淺的人類。」
蘇祁不再搭理身後的人,他還要趕回北域處理朝政,估計宓清瀾已經在背後罵他了,這幾日時常身體不適,堆積的朝政他想着那宓公子的悽慘樣,心情大好。
想着要不要再回去看看她,到了宮門又折了回來,目光游離,看向那重重宮宇便往北而行,他知道後蘇還有很多事等着他。而阿妺,等不及了。若不早帶她離開,只怕會更加麻煩。
他本想直接帶她走,想想
第一百零九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