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月沙欲言又止,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都入夜了,易雲要是回客棧休息,她總不能也跟着易雲啊。
「好吧。」淨月沙只得尷尬的點頭。
天南峰會舉行在即,雲澤城的客棧相當緊張,之前易雲一行人也沒有找到一家能容納他們這麼多人的客棧,便分開住了,易雲住的蘇樓客棧,跟淨月島的客棧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這蘇樓客棧,在雲澤城算是比較中下等級別的客棧了,一般參加天南峰會的大勢力講究面子,他們早就提前預定了那些高檔客棧,根本不會住進這樣的客棧里,覺得有失身份,不過易雲,卻並沒有這樣的講究。
易雲獨自回到蘇樓客棧,在床上打坐調息。
他這一打坐,就是二十幾個時辰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天兩夜了,這兩天,風平浪靜。
只是兩日來,淨月沙都有路過蘇樓客棧,想找一下易雲,不過來到樓下,她就得知易雲已經在客棧掌柜那裏掛了勿擾的木牌,淨月沙只好作罷。
她總不能上去敲門,武者很多時候都要打坐修煉,貿然敲門本來就已經很唐突了,而且她也沒什麼事,見到易雲也不知道該幹嘛。
就這樣,時間到了第三天的子夜十分,打坐中的易雲忽然睜開眼睛,接着他推開窗子,像是輕巧的雨燕一樣,飛出了蘇樓客棧。
雲澤城並不實行宵禁,城門也不會關閉,夜裏的雲澤城,可以出城,但不能進城。
易雲穿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全身氣息收斂,在夜晚的環境下,他仿佛與周圍的夜色合為一體,讓人難以分辨。
易雲出城之後,便展開身法,向着一座峽谷飛去。
夜涼如水,冷風撲面而來,易雲衣衫飄動,卻心平氣和,他速度極快,遠遠看去,只能看到一抹淡淡的黑影,轉瞬消失,似乎融入了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