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職前,你弄了個『一月期限』,言說要從原單位好走好散,那時我覺得你有情有義。入職前後,通過談話、方案,我覺着你有能力、務實。到職以後,正如你所說,你總能按着我的價值判斷去走,我深以為然,覺得你正是公司所需之才。」
「可是,慢慢的我就有了疑惑,你為什麼能夠那麼與我合拍?甚至有時比我自己還適應自己?後來,我們一同參與旅經會名額競爭,同行老闆竟然在大廳廣眾之下發難,其作法完全與企業老闆自身形象不符。可他就那麼做了,為什麼呢?而也在那時候,你卻怒斥了對方,還擺出一副同仇敵愾的架勢。就在那一刻,我忽然在你倆身上發現了同一種東西——刻意,他像是在刻意成全你,以加重你在我心裏的分量。但我那時更多的認為是巧合。」
「再之後,我發現你每做一件事都有刻意的痕跡,刻意的讓人看不透。只到我上周回來,竟然發現辦公室被裝了監控,裏屋臥室竟然也有監聽設備,這分明是想掌控我,用心極其險惡呀。你自然難逃嫌疑。」
「那又怎樣?好多人都有這樣的機會,比如雷大成、文員、財務,他們都是可以的。」董經才插了話。
「可車上同樣裝了監聽。董經才,這又怎麼說?」
「那也可能是別人陷害我呀。」
丁馳冷哼一聲:「陷害你?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要狡辯?那我問你,當時我講說開除雷大成的時候,和你講過嗎?雷大成會說『開除』二字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還有好幾次,我獨自在辦公室或車裏說的信息,你竟然能夠無意中帶出來,這又做何解釋?」
「這是從何如意身上搜出的東西。」大李說着話,拿出一個透明塑封袋來,「遙控干擾源,用以操控總控里臨時裝的小晶片,你熟悉吧?當時你也太自得了,自認為一定會大功告成,在把它交給何如意時,竟然沒有擦去上面的指紋。而何如意也很有心,為了減少罪責,也為了能夠要挾你,竟然就把這指紋留下來了。」
丁馳跟着接話:「還有,『推進順利,非聾即啞』是發給誰的呀?」
「你們,你們先抓了何如意,拿掉了總控中的裝置,然後又用雷大成混淆視聽,對勞資釣魚執法,和勞資演雙簧,。」董經才大喊大叫起來。
「你演的雙簧還少?前面我已經列舉好多了。昨晚你與何如意不又剛演過嗎?」丁馳說到這裏,露出了愜意又譏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