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蛋糕,揮了揮手指,「我指的是一條活的拉爾波海鮭魚,就是活蹦亂跳的那種。」
良好的貴族教育讓19歲的費蘭特比一般同齡人要成熟許多,但還是差點被青年的條件給震撼的露出馬腳。
沉思許久,費蘭特沒有動那塊全是糖的蛋糕,起身收好那本遊記,準備結束午休,回學校上課。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住腳步,側過頭說道:「成交,不過兩個選擇我都要。」
「嗯~這可真是令人滿意的午餐,那我們明天再見?」
……
……
「請同學們將課本……」
講台上老師的話被拋到腦後,費蘭特在白紙上畫了一條又一條的鮭魚。
「拉爾波海鮭魚,那可是已經滅絕了二百年的物種,怎麼可能還有活的。」
青年提出的條件誘人又不可思議,費蘭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答應了下來。
明明經過了謹慎的思考,怎麼可能會被一條不知真假的魚沖昏頭腦。
同時他也在疑惑,那個青年自始至終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在哪裏見過,又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
「既然已經答應了,那就看看他到底能拿出什麼,所謂的『真實世界』不用想也知道,十有八九是個邪教徒,信仰崇拜着某個邪神。」
「不過還要做些準備,我可不想被拉進某個邪惡的狂熱組織。」
敲定了主意,費蘭特合上課本,趴在桌上睡了過去,貴族音樂課是很好的休息時間,因為老師的歌聲真的很催眠。
無論是南陸還是北陸,除了正統的神靈信仰,還有着數不清的邪神崇拜組織,暗地裏信仰着某些可怕的東西。
這些人披着信仰的外衣,卻在背後進行着邪惡血腥的勾當,一向是各教會和皇室所嚴厲打擊的,但他們就像是老鼠,根本無法根除。
馬車聲漸緩,費蘭特走進自家的庭院,羅伊公爵一如既往的沒有在家,作為國王陛下面前的紅人,每天的酒會幾乎不會斷。
一個人吃過晚飯,老管家像木偶一樣規矩的侍候在一旁,完美的體現了什麼叫做上流風采。
「克納德爺爺,明天您有空麼?」費蘭特放下手巾,起身問道。
「少爺,我隨時有空。」
「明天中午您帶一些衛兵到學院等我,我可能有些麻煩。」
老管家眉頭一皺,但很快恢復,恭敬的答應了下來,心中卻想着少爺不是那種會和人置氣,以至於憑身份壓人的孩子啊。
費蘭特沒有在乎老管家怎麼想,他也不是傻子,和一個邪教徒交易,沒有保障怎麼行。
下人們開始打掃餐廳,費蘭特獨自上樓回了房間,可一推開房門,一陣冷風撲面而來。
視線上掃,原本冬天不會輕易打開的窗戶吱呀作響,書桌上一塊黑布正蓋着什麼。
費蘭特緩緩後退,但旋即改變了想法,他先是關上窗戶,來到桌前揭開了書桌上的黑布。
一個小巧的玻璃魚缸出現在眼前,魚缸中一條黑色的鮭魚正不停遊蕩,仿佛覺得自己的家有些小。
「拉爾波海鮭魚!」
費蘭特低呼一聲,這種已經滅絕的美味他研究了很長時間,絕對不會認錯。
「那個傢伙……他居然真的有。」
咽了下口水,平復着心中的震撼,費蘭特輕輕抽出了魚缸下壓着的信封。
「這魚沒那麼容易死,不用盯着它一晚上,這算是我的誠意,書可以明天帶來,但今晚要不要來見識見識新玩意?」
「克朗街,32號,我在這裏等你,最遲十點鐘。」
放下信紙,費蘭特看了看時鐘,九點三十分,又低頭仔細檢查了一下鮭魚,確認是真的。
隨後他思考了十分鐘,將信紙收進抽屜,用黑布蓋上魚缸,走出房門,走向了父親的書房。
……
……
克朗街32號,青年依舊穿着那身黑色風衣,斜靠在街邊的路燈杆上。
掏出懷表看了看,嘴角噙着笑意搖了搖頭,不來就不來吧,一個貴族孩子哪能有這種膽量。
隨後青年收起懷表,又掏出了三枚徽章,兩個刻畫着滴着鮮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