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沒辦法,現在開封府是大爺,得罪不起啊!他們後期很多事情還要跟開封府打交道,現在得罪的狠了,後面的工作就沒辦法正常進行了。
在熟悉的地方,再一次看到兒子,范仲淹感慨萬千,自己沒有機會了,不過兒子還有機會,相比於老大,他內心到更傾向於老二。
「范行長看樣子很忙啊!」
范純佑轉身看到兩鬢斑白的父親,手裏牽着自己還沒見過的四弟范純粹,范純佑有點哽咽。
范仲淹笑道:「還看不開呀!你爹我都能看的開,你有什麼看不開的,在鄧州至少我們一家人離的近點,可以經常見面。」
「爹,您致仕吧!為大宋操勞了一輩子,夠了。」
「你是想讓你爹萬年不保嗎?在哪裏跌倒,哪裏爬起,定遠軍的事情是我主動向朝廷坦白的,為父真的就沒辦法把這件事掩蓋過去嗎?別小看你爹我,人雖然老了,但能力還是有一點的。」
「兒子從來沒有懷疑過父親的能力,臭小子,過來,讓大哥抱一下,四歲了吧!看到我躲什麼呢?過來。」
范純粹躲在范仲淹身後,用眼睛偷偷的瞄着這個父親嘴裏的大哥,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大哥都這麼大了,自己還這么小,比自己的侄兒還小,這讓情何以堪。
「去吧!那是你大哥,在馬車上你不是一直問麼?怎麼見了人倒是躲到後面去了。」
范純粹還是沒敢過去,范純佑主動走過去抱起弟弟,看臉型就不用做親子鑑定,是親弟弟無疑。
范仲淹對兒子辦公室里奢華還是不太適應,做個工作用的着這麼安逸嗎?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不是照樣干工作,說不定還能做的更好。
「爹還是看不慣啊!這裏馬上就要成為過去式了,和您在外面看到的一樣,也要拆遷了。」
「我看外面拆了很多啊!我在想拆了這麼多房子,原來的那些人住到那裏去了。」
范純佑說道:「外城啊!咱們家現在也在外城,內城能住人的地方都被他們拆了,除了皇城,反正開封府給出的答案是五年之內,都會這個樣子。」
「又是陸含章搞的吧!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到誰有這麼大的手筆。」
「是陸侯,這大宋敢做如此的壯舉的沒有第二個人了,今年開年後開封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但是在陸侯的一力支持下全部開展了,父親回來可以看看陸侯的這些舉措。」
范仲淹說道:「銀行呢?這些事情對銀行有沒有什麼影響。」
范純佑說道:「有影響,但是是朝着好的方向在走,銀行的便利逐漸被世人所認可,而銀行的收入也在持續增長,幅度很多,數據我不能告訴父親,但一年的收益頂的上您執政時期一個季度的財政收入。」
「這裏面的水太深了,我也不懂你們是怎麼操作的,朝廷的變化太大了,我們這些老人要是不學習,會被世界淘汰啊!」
「父親這個話,兒子覺着正確無比,學習這個過程可能需要伴隨我們一生,不學習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跟不上這個社會的變化。」
范仲淹說道:「我不和你討論這些事情,你做的事情專業程度我沒有發言權,你找個人給我帶路,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出發前往鄧州。」
「您不多等兩天嗎?為什麼要這麼着急,鄧州離京城也不遠,就三兩天的路程,而且您年紀大了,帶着四弟也不方便,要不您把四弟留在京城,和您孫兒一起,兩個人也有個伴。」
「沒事,讓他在我跟前再長几年,能上學了我就送他去洛陽,那個新學有點意思,你們幾個錯過了,然老四去學學也不錯。」
范純佑說道:「您看好新學啊!」
「當然了,你以為什麼都是運氣,今年的秋闈結束後一切都有結果了,不信你看着,洛陽必然還會包攬,那時候朝廷就着急了。」
「爹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歐陽大人已經開始在太學和國子監實行新學了,雖然不多,但是也在模仿了,這一屆可能和您說的差不多,下一屆,下下一屆可就說不定了。」
范仲淹一楞,說道:「那是你們和朝廷該關心的事情,我現在要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