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命來彌補我這輩子犯下的錯誤。」
陸子非說道:「定遠軍的繼任者你有什麼想法」
杜濤睜大眼說道:「陸侯到現在還願意聽我的意見嗎?」
「不聽,我為什麼要問,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包括你的家人,我可能是最後一個來見你的人了,我指的是什麼,你應該清楚。」
「先說我的家人吧!我貪污的錢都在銀行,這些是朝廷的,我還給朝廷,我的那些俸祿我想把它們留給我的家人,可以嗎?」
「合情合理」
說起軍事,杜濤一直在抗夏第一線,在細節上他知道的,懂得要比陸子非更多,「定遠軍的繼任者,折繼閔吧!定遠軍出了我的事,再派別的地方的人去,可能會讓將士們產生逆反。」
陸子非說道;「折繼閔啊!大局觀是有,從你們這次的事情來看,對細節的掌控還是不夠,作為鈐轄,發了那麼大的事,一點反應都沒有,實屬不應該。」
杜濤說道:「折繼閔做一個將軍還是沒問題,做統帥就差點意思,西夏現在內部混亂不堪,沒藏訛龐和新帝爭權奪利,短時間內是顧不上我們,折繼閔練兵還是可以,讓他統轄定遠軍,練一支前鋒軍以後可以為陸侯充任前鋒。」
「哦,你就這麼確定嗎?」
「昨晚一夜沒睡覺,大概能想到一點點。」
陸子非喃喃的說道:「進入西夏的那些軍械沒在西夏停留吧!最多的應該是去了吐蕃和西州回鶻,對不對,沒藏訛龐也是個厲害角色,不可能對這些一點察覺都沒有。」
「下官真的服,陸侯好像親眼所見,吐蕃比較多,他們沒有統一的政權,部落之間打得很厲害,對軍械的需求也是最大的,西州回鶻他們需要抵抗黑汗的入侵,利潤很大。」
「這
就對了,沒有什麼佩服不佩服,我早在十年前就能從西夏私底下交易出戰馬來,你這點軍械和戰馬比起來不算什麼,就是你們定遠軍現在的騎兵戰馬都是我提供的,我腦子正常,為什麼想不到。」
就是邊上的馮至也是呆呆的看着陸子非,「朝廷這些年邊關的戰馬都是陸侯從西夏交易過來的?」
陸子非說道:「不全是吧!遼國也有一些,青塘也有,吐蕃,就是戰馬太雜,現在大理也有戰馬陸陸續續的向北方輸送,所以大宋現在不缺戰馬,能聊的也和你聊了,我走了。」
杜濤知道陸子非這是不想和自己說案件,作為一個地方出來的人,陸子非的做法確實羞愧到他了,這是給他留下了最後一點顏面。
馮至落後了一點,對獄卒說道:「叫書記官過來,杜將軍說什麼,你們記什麼,別用刑,最後幾天對他好一點,就當是給陸侯一個面子。」
「是,大人」
馮至跟上後,陸子非說道:「在杜濤審訊完畢後,馮大人直接和郭愈聯繫,不必通知大理寺和審刑院,直接抓人,連夜審訊,不要擔心有什麼後顧之憂,我這就進宮去見皇上。」
馮至說道:「陸侯,這件事可能有你的家人參與其中了,軍械倒賣他們用到了陸家的商隊。」
「不必留情,該殺的就殺,該抓的就抓,這次一定要表現出刑部鐵面無私的一面,刑部啊!始終和大理寺、審刑院有所衝突。」
陸子非話裏有話,馮至似懂非懂,這個話自己在陸子非嘴裏不止一次的聽過了,先不管了,這次陸子非把案子交給刑部來審,已經是天大的機會了,自己一定要把握住。
到了皇宮,趙禎冷哼道:「我還以為你要死要活的不行了呢?還知道自己是朝廷的官員,雍王要不是去洛陽親自請你,你是不是還要多留些時間。」
「一時沒轉過彎來,雍王不來洛陽我也會很快的回京城,剛才我從刑部出來,杜濤也招了,我讓馮侍郎和公安局下來就開始抓人。」
「抓吧!全抓起來,我也很想看看到底都有哪些人,朝廷艱難的時候我都捨不得吃一頓羊肉,他們卻把國庫的錢拼命往口袋裏裝,你到時候把他們的心給我挖出來,讓我看看他們的心是不是都是黑色的。」
陸子非說道:「大宋現在的貪污很嚴重,我覺着由朝廷組建一個中央巡查組,全國各地的巡查,再帶上審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