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幫殘部進來見我。」
沒一會兒,蕭三郎就領着一幫蕭家殘部進了門。
這些都是不願意歸順蕭煥的蕭景洲親衛,一進門,也沒給蕭煥多少好臉色。
反倒是蕭煥,支着病體往前走了兩步,扯出個蒼白而失落的笑:「我知道諸位叔叔怨我,怨我放跑了喬晚。但爹隕落得突然,族內里里外外都在盯着,家裏群龍無首,家外強敵環伺,煥不得已這才扛起了這份責任。」
為首的蕭家親衛直接打斷了蕭煥的話:「少主有什麼事就直說罷。」
蕭煥苦笑:「諸位叔叔看來還是信不得我。」
回應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也罷。」蕭煥往回幾步,扶着軟榻重新坐下,平靜道:「我本不打算放過喬晚,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我知道諸位叔叔敬重家主,曾許下原為父親出生入死之誓。」
「不知諸位叔叔是否願意重回秘境,血刃喬晚,還父親一個清靜。」
在場三十多個蕭家死士,無一人開口,死一般的沉默在營帳中蔓延。
這可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小狐狸。
蕭景洲親衛們心想。
趁着陸辟寒被陸家纏住的時候,再讓他們去殺喬晚。
叫他們這些不被收服,讓他不得安眠的勢力,去和喬晚來個同歸於盡。
一踏入秘境,不止喬晚不能活,他們就算殺了喬晚,蕭煥也不會叫他們活着回來。
他們能不去嗎?
蕭煥特地叫來蕭家長老弟子百餘人,一口一個叔叔,禮遇在前。無非是告訴他們,士為知己者死。
他這是在逼他們送死。
他們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
是蕭景洲賞識他們,栽培提拔他們,蕭景洲已死,縱使知道前方也是一條百死無生的血路。
這些死士,還是紛紛跪了下來,一個接着一個,男兒的膝蓋重重落地,無聲卻悲壯。
良久,才聽到這死士頭領鏗鏘有力的嗓音。
在地上深深俯首扣頭之後,一字一頓:「士為知己死,屬下領命。」
這些死士行軍極快,接了命令之後,整頓軍容,立刻就進入了秘境。
臨行前,蕭煥告訴他們,喬晚勢必會去仙宮,只要在仙宮前守着,一定會截住她。
既要躲一路而來的獵殺,又要躲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妖獸和劍光,如同在林中奔躲的獵物,喬晚已經精疲力盡了。
眼看着,仙宮終於近在眼前,遠遠望去,雕梁繡柱,碧瓦朱甍被吞沒在翻滾的濤濤雲海中,仿若仙家福地。
再往前一步,卻被這三十多個死士給攔住了路。
這三十多個死士,個個仿佛挾裹着一腔不平和悲憤的沉默的黑夜。
眼睛一掃,心知來者不善,喬晚耐着性子斂衽行禮:「晚輩尚有要事待辦,煩請諸位哥哥們讓個路,若是來尋仇的,」頓了一頓,繼續道:「等晚輩辦完事兒,再和諸位好漢決個生死也不遲。」
「你就是喬晚?」領頭的那個沉靜地看了她一眼,終於出聲。
「是,」心知面前這三十多個,個個都不是好招惹的,喬晚儘量有禮:「敢問這位大哥有什麼指教。」
「沒什麼指教。」對方平靜地拔出了背後的長劍。
這一動,身後其餘三十多個死士也都拔出了刀劍。
刀劍出鞘,森寒沉重。
為首的那個道:「只是有不得不償還之恩情。」
避不掉了。
往後倒退了半步,喬晚心裏一沉。
戰鬥一觸即發。
眨眼之間,一左一右,已有幾個死士飛身上前!!
鏘!
喬晚化骨為盾,一左一右各架住一個。
頭頂,胸口,下盤,亦有劍鋒掃過!
不敢鬆懈,左右手反手一扭,搶過兵器,打落頭頂那個,喬晚伸手一抓胸口那把劍,從半空中翻身而起,躲過了下盤一擊!
朝她胸口出劍的那個死士,驚訝地多看了她一眼。
少女白皙的手穩穩地攥緊了劍刃,整個人倒掛在半空中。
眼前一晃,胸口已經中了一腳,而喬晚也已經趁機急退幾步,轉身
245|喬晚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