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大隊騎兵,則依照張遼吩咐,撥馬就走。那幾個將領立刻乘勝追擊,一直追趕來到長風小城時,卻見城池大開,那些賊人紛紛縱馬入城。旭日照耀之下,城上有一將士持銀戟而立,渾身血色斑斑,披風隨風揚動,正是威風絕倫!
「張遼!」其中一個將士滿臉畏悚之色地喊出了一個名字,就像是瞻仰神明一樣,看着城上那員將士。
「長風已被我奪下,馮翊空虛,我雖無重兵把守,但卻可把整個馮翊大肆擄掠一番,到時爾等免不了被董豺虎怪罪,若想保住小命,即刻投降,我但可饒爾等小命!!」冷傲的張遼看似輕描淡寫地說着,但城下那些西涼人卻不會有絲毫懷疑,因為像張遼這種大人物,沒必要騙他們這些無名小輩。
「太師乃我西涼人的驕傲,就算是死,我等也絕然不降!狗賊你想要我等降你!?休想!!」饒是如此,其中一員西涼將領還是不假思索地做下決定,其餘將士也紛紛大喝,都是寧死不降!
「哼,不知好歹的鼠輩,不送。」張遼聽了,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而城門處也發出嗡嗡震響,正緩緩地關閉起來。
那幾個西涼將士瞪眼死死看着,但直到城門關閉,卻還是沒有發出突擊。
雖是不甘,雖是萬般忿怒,但畢竟如今把守在此城中的乃是那可怕的張遼啊!
「我們走!!」一個西涼將士死死壓住火氣,叫了一聲,於是那八百餘人的人馬遂是開始撤離。
約是一個時辰後,在一片堆屍如林的戰場上,董煜目光發寒,一手還提着一顆血琳琳的人頭,聽完那將士報畢,道:「好一個張文遠,竟敢如此踐踏我等西涼人的尊嚴,這筆賬我且記下了。傳我號令,全軍歇息半個時辰,然後立刻趕往河東!我絕不容許張文遠這狗賊搶掠馮翊!!」
說罷,董煜把那人頭抓在身中,五指一併用力,竟生生將之捏爆,看來也是個武力驚人的猛將。
而被他捏爆的那顆人頭的主人,赫然正是平陽守將陳到。原來昨夜,兩軍混戰正是激烈時,董煜忽然縱馬襲擊陳到陣,更成功把陳到斬殺,其軍立是士氣大作,把陳到軍殺得大敗而逃。不過饒是如此,董煜也是折損了近千餘人馬,也明白就憑他們這些兵力,是絕無可能攔得住張遼的。為今之計,也只好向河東牛輔那救援,再率重兵把張遼圍困在馮翊之中,到時候張遼再有驚天本領,便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到底接下來的局勢會如何發展,且還不知。而就在張遼智取馮翊邊境小城,且不費吹灰之力,使得董煜和陳到兩敗俱傷的同時。
另一邊,卻說龐德與張遼分兵後,率三千眾往西南而走,斜插往河東郡城安邑。把守在安邑的牛輔聽聞,又驚又怒,實在也佩服這龐德的勇氣。可知雖然為了穩固長安局勢,牛輔聽令,先調去三萬兵眾前往,但如今安邑城還近有二萬餘兵眾,更有橫烏口上董璜的七、八千部署作為呼應(牛輔此時尚不知橫烏口已被馬縱橫奪下),牛輔分析眼下情況,實在想不通這龐德是從哪裏來的勇氣,還或是不過一個有勇無謀的匹夫?
雖然揣摩不透敵人的心思,不過牛輔還是很快便把注意力專注在接下來的戰事上。
牛輔先派人打探,很快得知龐德和張遼在平陽分兵,聽說平陽守將陳到已發兵對付張遼,再想張遼也不敢輕易進入三輔重地,畢竟就算馮翊空虛,三輔其他地方可都有不少重兵把守,一旦各地發兵圍剿,他再從河東派兵,斷張遼去路,那麼張遼便將成了瓮中之鱉。
這種簡單的道理,牛輔自以為張遼肯定知道,不會輕易冒險,然後又聽說除了龐德一部兵馬外,其他地方皆無發覺援兵。
牛輔聞說大喜,立刻調撥八千兵馬,更親自率領,前往迎擊龐德部。
卻說在安邑西北上五、六十里外,有一處平原之地,名叫『萬狼窟』。有此名字,全因以往此處狼群成窩,但有一聲狼嘯,萬狼齊嘯,互相呼應,四面八方地響起,更有一種草木皆兵的感覺。一般小型商隊都不敢輕易路過此地,尋常百姓就更不用說。不過後來西涼軍入主河東,驍勇的西涼人連番剿除狼群,據說半月漢子內,殺得橫屍遍野,都是狼屍,濃烈的血腥味道甚至乃百里之外都能聞到。至此,此地再無一匹狼出現過了。
而眼下,在這萬狼窟上,卻有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