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縱橫笑着,點了點頭。衛仲道和蔡相遂是拜退而出。兩人離開不久,高覽忽然睜開眼睛,道:「這衛家的少主不簡單啊,行事低調有禮,就算在主公你面前也能表現得不卑不亢,看似人畜無害,但昨夜卻把這郭范那些賊子給坑慘了!如今安邑城內,百姓談及更多的卻反而是他衛仲道的名字!」
「呵呵,你倒是多心了。沒我馬縱橫奇襲安邑,他衛仲道又何來這番豐功偉績。而且衛仲道是個忠義之人。」對於高覽的提醒,馬縱橫卻是一笑置之。高覽聽了,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很清楚自己這個主公能在這人吃人的亂世之中,闖出名頭來,除了他那一身鬼神之勇和他敢作敢斷的智略外,更重要的一點,正是他看人很準!
卻說就在馬縱橫奪下安邑城的第二日,西涼軍兵馬大都督牛輔率兵近一萬二千餘眾,以鋪天蓋地之勢,復回殺來。
旭日剛起,西門城外已佈滿了西涼軍的部隊。各部部署依照牛輔之令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地擺開陣勢。
馬縱橫在城上觀望,見西涼兵在牛輔的指揮之下,不但沒有因為近日屢生的變故而士氣低迷,反而戰意高昂,也不由心生敬佩,嘆道:「董豺虎有今日大勢,果非巧合,看來他也是極善於用人之道。他這女婿牛輔絕不一般!」
與此同時,牛輔聽說斥候來報,城上出現了馬縱橫的身影,也拍馬前來看望,見了馬縱橫後,牛般大的惡目瞪起,暗暗腹誹道:「軍師早說了此子不凡,我一開始還是不信,但他奇襲安邑一役,足以記於青史。再加上昨夜他並無發兵來襲,怕是識破了我在城外埋下伏兵,可見其智略之高,恐怕不在太師之下,如此人物當早先除去,以免留於後患!」
牛輔剛是想罷,忽然聽得城上一陣響亮的喝聲忽起。
「牛大都督~!小兒僥倖,得之安邑,如今河東已為我囊中之物也。牛大都督又何必與我繼續在這糾纏不清,卻不怕馮翊受襲,影響董太師的遷都大事耶!?」
牛輔一聽,面色不由一變,正見馬縱橫滿臉笑容,悠悠而道,反而更起幾分忌憚,冷聲喝道:「馬家小兒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只以三百騎兵奇襲我安邑重城,讓我與我的部下成為天下人的笑柄,今日我誓奪安邑,取你狗命!!」
「誓奪安邑,取你狗命!」「誓奪安邑,取你狗命!」「誓奪安邑,取你狗命!」
牛輔話音一落,頓時後方一萬二千餘兵眾無不竭斯底里地吼了起來,怨氣衝天,看似各個都欲拼死作戰,奮戰到底。
對此,馬縱橫依舊笑臉而對,其副將高覽滿臉冷漠。衛仲道和蔡相則都心驚膽跳,本都欲強裝篤定,不過還是露出不少畏懼之色。
「眼下我軍士氣正高,當一舉破之!」牛輔眼神一眯,感覺到背後那勢如山崩洪涌的士氣,頓是心神一震,立一舉手中巨斧,高聲喝道:「前部盾兵聽令,舉盾壓上!!」
牛輔喝聲一起,在他身後的前排盾兵,立刻紛紛嘶聲喝起,各舉手中盾牌向前沖撲而去。
「弓弩手聽令,望兩翼散開,緊隨其後!!」牛輔面色一沉,眼光死死地望着安邑城上的馬縱橫,似乎十分想從他那滿臉燦爛的笑容上,找到一絲慌促之色。
而隨着牛輔又一道令聲下落,弓弩手立望兩翼散開,緊隨盾牌手所形成的屏障壓上。
「將軍,反賊攻勢將近,我等莫還是坐以待斃耶!?」蔡相見狀,急向馬縱橫問道。
馬縱橫向高覽一投眼色,高覽會意似地點了點頭,立刻大喝道:「盾手準備,舉盾成牆,守衛城池!!」
高覽令聲一落,早在等候命令的盾牌手,紛紛持盾衝到城牆邊。馬縱橫向衛、蔡兩人笑道:「刀箭無眼,我帶兩位先去敵樓歇息,這裏交給伯陽就可。」
說罷,馬縱橫頭也不回地轉身望敵樓出跨步趕去,衛、蔡兩人皆露驚色,面面相覷,但隨即想到馬縱橫那副篤定從容的樣子,不禁也稍稍鎮定起來。
「馬家小兒,你這是在輕視我耶!!?」牛輔見狀,頓是露出猙獰之色,怒恨遂是急涌在心頭。
「攻城隊伍快快準備,今日我非要破這安邑城不可!!」牛輔眼睛圓瞪,扯聲竭斯底里地吼了起來。
於是,各部兵馬紛紛強打神色。前頭趕往的盾兵趕到城下後,立刻以盾牌築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