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個笑容,道:「你這小崽子莫要騙我。早前軍中糧食就開始有些吃緊,哪有飯菜讓你留下,這是你自己的吧。」
少年一聽,知道瞞不過巨漢,眼裏『露』出儘是愧疚、感『激』之『色』,急道:「典大哥你莫管這麼多了!快放下旗子休息吃飯吧!要不是為了救我們,典大哥何須受這般苦!」
&哼,說得對!都是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連這小小的旗幟,竟然數十個人都舉不起來!要不是看在典韋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們都給殺了!典韋,你可別忘了,你今日說過的話,要到夜裏二更的時候,才能放下。明日五更繼續,直到虎牢這裏的戰事結束為之!!如今才不過初更,你若敢食言,就別怪我不講情義!」就在這時,趙寵帶着七、八個將士走了過來,『陰』陽怪氣,面目可憎地說道。那些將士聽了,不但不替典韋求情,還在旁嗤笑起來。
&寵,你放心。我典韋可以死,但絕不會食言!」典韋臉『色』頓是一沉,立刻就變得兇惡駭人,教人心驚膽跳,簡直就如惡的化身一般。
趙寵不禁吞了幾口唾液,還好這典韋看似兇惡,實則脾『性』倒是頗為溫和,更重要的,他是一個天真的白痴!
話說趙寵並無才能,但卻能夠成為軍中司馬,其中可是大有故事。
卻說當年典韋的一個好友慘遭人害,為了完成友人臨死的託付。據說他當夜獨自就在那殺他好友的土豪『門』前等候,見土豪車仗出府,隨之截住,只用赤手空拳,便把土豪的數十護衛打退,更把土豪給殺了。出城時,卻又遭到土豪的同伴領數百人截住,可最終卻是他活活地用拳頭打死了數十人,嚇得其他人狼狽而逃。後來典韋為了躲避官府,逃到了鄰縣,趙寵的父親趙恬是縣中一名小吏,聽說典韋的事跡後,認為典韋是豪士。於是趙恬不但收留了典韋,更替典韋掩護。後來趙恬病死,臨終前托友人照顧趙寵,命其到陳留入伍。典韋為報恩情,便也隨趙寵同去,甘願在他麾下當一名小兵,歷來立下功績都讓予趙寵。故而趙寵聲名大震,又因年紀輕輕,所以得到張邈賞識,成為了軍中司馬。
&司馬!這面旗幟可有六百餘斤重,你也知道數十個漢子都舉不起來,典大哥已舉了一個白晝,這夜裏並無戰事,其他人也看不到,你為何還要故意刁難到二更時候!」少年似乎為典韋感到十分不忿,竟然向趙寵大喊了起來。
趙寵頓是面『色』一寒,眼神『陰』鷙地盯着少年,罵道:「小小下士,竟敢頂撞上jiang,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來人,把這小子拖下去,給我杖打三十殺威棍!!」
趙寵話音一落,其背後將士立刻紛紛應和,各個面帶着冷笑地向少年撲去。
&司馬,武凌還是個新丁,不識軍中規矩,你何必與他計較!我舉到二更就是!」就在這時,典韋忽然喊了起來,其聲猶如洪鐘震起,驚得趙寵那些將領全都嚇了一跳,忙是紛紛止住腳步。
&哼,典韋你要為了這『毛』頭小子和我作對耶!?」趙寵冷哼幾聲,眼神變得更是『陰>
正因趙寵並無本領,所以他才想方設法地要把典韋這頭猛獸給馴服,或者更貼切地說是把典韋控制起來,讓典韋對他言聽計從。一旦典韋不受控制,趙寵就會開始害怕了。
&司馬得饒人處且饒人。」典韋冷淡說道,只不過他只要臉『色』稍顯冷淡,那與生俱來的兇惡就立刻散發出來,這下看似一頭準備要破籠而出的猛獸,嚇得趙寵那些將士都是心驚膽戰,周圍也漸漸圍了不少兵士看了過來。
&我就不和這『毛』頭小子計較,不過從現在開始,每日你要舉旗至三更時候,才能歇息。期間這旗幟若要半分歪斜,這『毛』頭小子便要遭你連累,杖打三十!」趙寵『陰』冷地笑了起來,就算天下人都怕這典韋,唯獨他卻不怕。因為他知道,典韋不就是個面噁心軟的白痴罷了。
&言為定!」典韋一聽,不假思索便是答應。那叫武凌的少年,頓是大急,忙喊道:「典大哥,我不需要你來求情!趙司馬那三十殺威棍我受着便是!!你讓典大哥二更歇息!!」
「『毛』頭小子,你以為這裏是哪裏!!?這是軍營,軍令如山豈能兒戲!!還有你別以為有典韋護着你,你就能無法無天了,你再敢放肆,老子就治你個藐視軍制之罪,立刻拖出去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