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新敗,士氣自也不高,馬縱橫也不敢急於討回顏面,見董璜軍並無來攻之勢,便令大軍一邊整頓,一邊等候橋瑁與劉岱的軍隊,打算合之大軍,再做打算。
約是過了七、八日,橋瑁與劉岱更遣兵部先往趕來,橋瑁軍來了千餘壯丁,統將名叫江銘,是個七尺大漢,曾是橋瑁家中門客,頗有武力。另外劉岱軍也派來了千餘新兵,全都是弓弩手,領軍將士是一名叫陳式,卻是個壯實的年輕人,莫約就十七、八歲,面容常掛肅穆之色,一看就知嚴謹之人。更兼兩人的部隊也帶來不少軍備物資作為援助。
這下兩名將領見過馬縱橫,與之報說後,馬縱橫便命兩人先出,各往整頓其部,有事再召。兩人領命,遂是齊出。
「哼,這兩隻老狐狸,卻都知前線危險,不願前來。我看酸棗那裏肯本就沒有所謂的『疑兵』!根本就是這兩隻老狐狸為了安居後線,而捏造出來的理由!!」龐德一見那兩人走出,頓是面色一寒,冷聲喝道。
「那是自然,此下董豺虎麾下部隊各處與我北南聯軍激戰,豈還有功夫去派兵襲擊酸棗大營!?再者,關外一帶遍佈聯軍的斥候、細作,西涼賊子的隊伍又怎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到酸棗!?恐怕這時那兩隻老狐狸正在酸棗大營里喝酒縱樂,觀看歌舞,靜待捷報。就等北南聯軍攻破洛陽時,分上一杯羹!」龐德話音一落,高覽便是一臉氣忿地接話道。
反之,馬縱橫和張遼卻都是一臉沉寂之色,不喜不怒。馬縱橫一手托着臉腮,眼睛微微眯起,閃爍陣陣精光。
原來,就在不久前江銘、陳式分別來報說,說這些日子以來,酸棗大營附近常見敵人的細作活動,劉、橋兩位大人不敢大意,皆派斥候打探,發現有不少兵馬活動過的跡象,疑有敵兵在周圍埋伏,就等時間前來襲擊。故而劉、橋兩位大人不得不以大局為重,把大量的兵力都留在酸棗據守,以防萬一。因此也只能各派一千部隊前來協助。
當然,這兩人的心思,正如龐德、高覽所說,馬縱橫一眼便是看出,且也習以為常。
畢竟如今正處亂世,而諸侯逐鹿天下的時代,任誰都能看出不久將至,因此劉、橋兩人想保存自軍兵馬之餘,卻又想着他日北南聯軍攻破洛陽時,能分上一杯羹,便想到馬縱橫這個好的打手,遂各派上一千部隊,權當是投資,他日論功行賞時,起碼也有依據。
而那些軍備物資,便全當是犒勞和安撫馬縱橫這個打手罷了。
狡猾、算計、城府,這些正是能夠在這亂世生存的至理。馬縱橫心如明鏡,倒也看開了。不過令他頭疼的卻不是劉、橋兩人不肯出兵來援,而是如何攻破固若金湯的橫烏口。
「啊,此時若是郭奉孝這鬼才在我身邊,我又何須這般苦惱!!」馬縱橫念頭一轉,這下,忽地好像想起什麼,眼神陡地一亮,一拍臉額,叫道:「他娘的,老子竟然忘了這事!」
馬縱橫猝然叫罵一聲,頓把張遼等將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這時,馬縱橫急從懷裏掏出兩個錦囊,放在案上,很快就取了其中一個,拆開便看。
高覽看了,不由疑了一聲,向龐德低聲問道:「主公這何時隨身攜帶了兩個錦囊?」
「嘿!你倒又不知了!其實主公帳下早有一個鬼才為他出謀劃策,只不過如今時機未到,這人還未出現。你來得晚,不知道也不奇怪!我告訴你,這人可厲害得很,主公為了他當年連赤烏都給了他!」龐德獅眸一睜,煞有其事的說道。
「你說那人不會是郭浪子吧!」
「哎!你怎麼知道?」
「這郭浪子本就是袁本初的謀臣,老子當年卻也在洛陽見過他!不過我倒覺得這人瘋瘋癲癲的,沒句正經話,就連在袁本初面前也不知收斂。難怪袁本初這麼討厭他!」
「哼,這是他袁本初有眼無珠!」
其實龐德倒不是相信郭嘉,而是相信馬縱橫,他的心思倒也簡單,就是單純地覺得馬縱橫竟然願意為他連赤烏都給了,據說還有不少苛刻的條件,也一一應承,可見馬縱橫對他非是一般重視。
而通常馬縱橫重視的人,從來都不會是泛泛之輩!
就在龐德與高覽低聲說話,就連張遼也不禁被這神秘的郭嘉吸引,豎耳正是聽着的時候。
「哈哈哈!!!我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