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在敵樓內來回地走了幾圈,還是沒有什麼頭緒,心情正覺煩躁,便從敵樓走出,正想吹吹風,並順道看看曹魏軍中的狀況。殊不知馬縱橫走了一陣後,來到了今日與陸遜相見的地方,竟然看見左右兩人正舉着火把,正中站着的那人赫然正是陸遜。馬縱橫見了,神色微微一驚,沒想到陸遜觀察至今竟還未離開,又察覺到夜裏風寒,遂是摘下了自己的披風,走了上去。
卻看馬縱橫步伐沉穩,走下來絲毫聲音不發,因此陸遜還有左右都沒有發現。直到馬縱橫把自己的披風掛在了陸遜的身上時,陸遜和左右方才察覺。
「夜裏風涼,遜兒可別太勉強,傷了身體。」馬縱橫凝聲謂道。陸遜正想說話,卻聽了馬縱橫的話後,只覺心頭一暖,又感受到從披風傳來的餘熱,忽然間覺得無比的溫暖。在左右的將士見了馬縱橫,不由都露出了激動之色,望向馬縱橫的目光,如似在看聖人一般充滿了敬佩和感激,連忙跪下拜見。
「快都免禮,辛勞兩位兄弟了。」馬縱橫擺了擺手,沒有任何姿態,反而給人一種和藹親近的感覺。那兩員將士聽了,感動不已,眼中皆是泛動淚光,連忙站起,拱手應諾。馬縱橫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兩人往後站去,那兩人很快便是會意,知道馬縱橫有話要與陸遜細說,便迅速地退到了後方。
「呵呵,看來這曹魏軍的大陣果然是厲害,遜兒思索了如此之久,竟還未有破解之法。不過正好,某也正覺得近日了筋骨有些酸痛,正想大鬧一番呢。」馬縱橫一臉亢奮地謂道,說罷,還開始活動起筋骨,擺動起手臂,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陸遜心知馬縱橫是不想自己內疚,故而有這麼一說,心裏感激不已,連忙拱手一拜,沉聲道:「孩兒雖然還未能有破解之法,但卻察覺到了逃脫之法。明日義父可從其陣西北殺入,然後轉往東南,但卻不能從東南殺出,也不能急着殺出,但見其軍大陣各方大動,再從南角之下徑直殺去,必可突破而出。如此一來,孩兒便能觀其軍之大局變化,從而得到破解之法!!」
馬縱橫聽得仔細,聽罷,心頭一震,正要讚譽陸遜幾句。就在此時,卻忽然響起了張遼的聲音。
「對此逃脫之法,陸司馬可有絕對的把握?」
張遼的聲音一響起,不由把馬縱橫和陸遜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去。兩人下意識地望去,正見張遼面色沉肅地走了過來。
陸遜見狀,連忙作揖拜禮。馬縱橫卻是笑了起來,道:「文遠,對於年輕人不必如此苛刻,當年你我不也是這麼成長過來麼?」
張遼聽話,神色微微一變,可他卻不像馬縱橫那麼信任陸遜的才能。
陸遜眉頭一皺,忽然神色毅然地向馬縱橫一拜,沉色道:「孩兒願立軍令狀,明日若此法不能奏效,願獻上項上頭顱,以此謝罪!!」
陸遜猝然振聲喊起,把張遼也給嚇了一跳。張遼面色連變,然後厲色地喊道:「陸司馬可知軍中無戲言,但有所失,你可項上首級不保。到時縱然主公再偏愛你,也得大義滅親,不得縱容!!否則何以治軍!!?」
張遼這話同時也算是說給馬縱橫聽。說來,張遼當年追隨馬縱橫如兗州從而立下根基,乃是馬縱橫麾下最為得力的上將,如今更是軍中毋庸置疑地第一大將。兩人的關係自非一般,加上馬縱橫待麾下如同至親的脾性,兩人的關係比起血肉兄弟還要親上不少。
陸遜眼神與張遼對視起來,聞言後,不露懼色,深深地拱手朝着張遼一拜,道:「若有所差,不必旁人動手,某即親砍項上頭顱!!」
張遼眼見陸遜眼神堅毅決然,也不由暗暗詫異起來,同時也被陸遜的氣勢給感染了,遂是心頭一橫,振聲道:「好,竟然陸司馬敢下這軍令狀。那麼明日張某願引白獅軍出戰,賭上這一把!!」
馬縱橫一聽張遼搶去了自己的任務,立即露出不喜之色,道:「文遠!!你這可就不厚道了。」
「為將者,便就當為主分擔,衝鋒陷陣,末將如何不厚道了?再者主公乃三軍之首,焉能涉身於險地,主公你可別以為如今軍師不在左右監督,你便能憑性子胡來!!」
2487鬼神斗巨梟,四方烽火起(1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