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惜哉!!?馬家小兒你聽着,若你願就此罷手,我願向朝廷舉薦,把兗州刺史之位讓予你,你說如何!?」
劉岱此言一出,城上立又連起一陣陣驚呼聲。在劉岱身邊的將士無不變色,紛紛來勸。
「主公,何必如此!?」
「是吶~!如今漢室沒落,這兗州本就劉氏的土地,豈能落入外姓之人手中!?」
「說得對,那王景文為保性命,不顧忠義,叛主投敵,什麼事還做不出來?我等絕不相信!!」
劉岱一邊在聽,一邊卻還在暗暗觀察四周的將士,發覺許多人還是不信,不由做出一副慨然赴義之色,嘆道:「能得諸位信任,劉某人死而無憾也。若能保得兗州安穩,劉某人莫說把兗州讓予,就算拼上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
劉岱這話一說,立刻又贏回不少將士的信任。此時,城下的王彧卻在縱聲嗤笑起來。
「哈哈哈哈~~!!事到如今,劉公山你還不忘做戲,玩弄人心。但若你有心把兗州讓出,何不立刻開城!?」王彧話音一落。馬縱橫立刻雙眸精光一閃,扯聲喝道:「說得對,我願與昌邑城上下約法三章,但若進城必當秋毫無犯,凡有觸犯者,包括我在內,立斬不赦!!」
馬縱橫一聲喝下,如有洪鐘震盪之威,加上他那威風蓋世的身姿,城上雖為敵方的一干將士、兵眾,卻都情不自禁地信了。
劉岱聞言,不由一咬牙,神容又漸漸地變得猙獰起來。
「城上諸位兄弟,劉公山此人自私至極,除了他自己外,無論是誰的生死,他都毫不在乎!!他適才所言,只不過是為了讓你們拼死地去為他保護家業,否則他又豈會早把家眷和多年斂財得來的二十三箱黃金白銀一齊送走!?」王彧陰鷙的眼神中,露出幾分解恨的快感,似乎十分享受把劉岱虛偽的麵皮,一點一點剝下來的快感!
果然王彧這話一落,許多人醒悟過來,又是變色。
「王景文你休要血口噴人!!我為官清廉,哪來如此多的錢財!?」
「哦,且不說這錢財有還是沒有。請問劉刺史,你的家眷如今在何處?」
「你!!」劉岱一直有心迴避,就是怕王彧問起他家眷的所在。這下不禁面色一變,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王彧冷笑一聲,又道:「竟然劉刺史答不出來,我卻知道如今在東平正往平原的密林小徑里,正有數隊精兵正押着車仗,望平原趕去。裏面不但有幾個重要的人物,而且還藏有重金。正巧昨日我以此事為入仕之禮,稟予我主。而在昨夜我主麾下精銳早已騎快馬前往追襲了!」
劉岱一聽,頓時勃然色變,再也裝不下去,整張臉變得猙獰無比,滿臉漲紅,雙眼似在噴火,張口咆哮,大噴唾沫,嘶聲喝道:「王景文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你膽敢傷我家眷和我的財產,我必要你十倍奉還,不得好死~~!!!!」
「主公~~!!!」王肱急呼一聲,卻是蓋不住劉岱竭斯底里的吼聲。頓時,城上一片譁然,那些又再次被劉岱矇騙的將士,這下不由都露出痛心、絕望之色,搖頭嘆氣起來,各個好似都被奪去了所有力氣。
「劉公山,事到如今,你連僅剩的人心亦盡失也。負隅頑抗,也只是無謂之舉!你已經輸了!」這時,馬縱橫一舉龍刃,指向了適才反應過來,知道中了激將法,忽然變得呆若木雞的劉岱。
說罷,驀然間鼓聲大作,馬縱橫麾下各部大軍猝是發動,竟朝昌邑城圍攻過來。
這適才兩方還在談判,這忽然間,又傾兵來攻,城上的將士、兵眾如何能反應過來?而劉岱眼看雄威浩蕩的大軍,不斷逼近,殺聲蓋天,不由踉蹌地後退幾步,忽然驚呼一聲,摔倒在地,嚇得王肱連忙去扶,可周圍將士卻大多都只是看着,除了王肱外,竟無人再去扶他。
另一邊,在昌邑南門。袁遺剛從來報的細作,聽說了適才西門的情況,不由長吁了一聲,然後震色向身旁的閻象說道:「劉公山已盡失人心,昌邑被破,乃是遲早之事,如今馬家小兒正欲圍攻城池,趁其軍尚未來到,你速引一隊人馬逃去,也不必趕到主公那,直接去找紀靈。紀靈此人有勇且不失謀略,你與他說明厲害,他一定會明白,到時再與主公解釋再是不遲。」
「可城門處,有不少劉岱的將士守備
第三百六十五章 人心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