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此下,心裏全都是苦澀的挫敗感,就像是五魂六魄被抽去了大半。他心知,在馬氏之中,能擺下如此恐怖的驚天大局的人,恐怕就只有那『鬼才』郭嘉一人了。
「李文優你還有心思佩服他人,還不如快快想想對策如何應付眼下局勢!!」董卓聽了,不由一怒,瞪圓一對發紅的惡獸眼,扯聲吼道。
李儒聞言,急一震色,道:「要救眼下局勢,唯有先解決洛陽城外的曹、孫聯軍,然hou再迅疾回撤三輔。另外,再令董旻務必死守長安,而且更要提防朝中那些忠於漢室的官僚趁機造反。長安城這兩年經過修葺,那是固若金湯,就算十萬大軍強攻,只要上下齊心,也能把守一月。如今侵犯三輔的敵軍不過萬餘,守住數月那是絕無問題。如此一來,我軍也有時間回援。再有,又令李催、郭汜不必急於攻取河東,速撤兵趕往馮翔,已往救援!只是…」
李儒似乎憂慮頗深,說到這裏,忽然是說不下去。董卓急得快要咬碎鋼齒,連忙喝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顧慮的,有話直說!!」
李儒聽了,滿是悲愴、落寞地長嘆一聲,搖首道:「只是董旻生性殘暴,就怕反而弄得長安城滿城血雨,怨氣更深。另外,李催、郭汜這兩人已過慣了富gui生活,這些年野心也大了許多。如今主公大勢已去,這兩人還肯不肯像昔年那般,死心效忠,儒實在不敢保證啊!」
「夠了!!我董仲穎耗費半輩子的心血,好不容易才得此基業,絕不容許就此毀於一旦!!李催、郭汜兩人也跟了我二十多年,我不曾虧待過這兩人,將心比心,他倆又豈會在這關jiàn時候,反來插我一刀!?」董卓猛地一拍奏案,忿然而起,不容置疑地喝聲叱道。
李儒聽話,心中雖是無奈,但知消極下去,也並非辦法,強打精神道:「主公說得極是,卻是儒太過懦弱了!這回的難關,儒縱是粉身碎骨,也要替主公渡過!!」
董卓聽話,膽氣一壯,縱聲喝道:「好,這才是我西涼智囊的本色!!就算是拼個玉石俱焚,也不會讓這些奸賊如意的!!你快把對付曹、孫聯軍的對策說來!!」
李儒聽話,也不由激奮起來,腦念電轉後,很快就有了對策,速道:「要破曹、孫聯軍,務必要利用呂布。但呂布如今到底是敵是友,難以確定。我看主公不妨給些甜頭那呂布,封他為護國大將軍,又矇騙他,只說只要此番擊退曹、孫聯軍,便把其妻子歸還,讓他好下定決心與曹操軍決一死戰。但若孫堅去救,我軍即往攔殺,只以破釜沉舟之勢,攻破孫堅軍。只要孫堅軍一敗,曹操軍孤掌難鳴,必然撤去。而到時我等卻又令呂布把守洛陽,以作斷後,速往撤回三輔,以穩局勢。不過為防萬一,我倒還有一計,可讓董旻在緊急時候用之。」
「什麼計策?」董卓聽李儒的佈置正是大喜,聽到最後,不由神色一變,沉聲便問。
「但若長安把守不住,可令董旻棄長安,急往新平,然hou迅疾求援徐榮,務必要保住當今天子!!如此一來,我董氏還有東山再起的機hui!!」李儒雙眸赫赫,滿臉都是不甘屈服之色。董卓聽了,也是忿之,立是依照李儒所教,各發號令。
卻說當夜,董卓的封令傳到了呂布屯據的營地中。呂布引諸將跪拜謝過,遂是接令。
「溫侯如今已貴為護國大將軍,太師更承諾只要擊退曹、孫聯軍,定將嫂子奉還。還望溫侯能與太師冰釋前嫌,努力作戰!」董卓使者笑容可掬地凝聲說道。
卻見呂布身穿西川百花戰袍,頭戴紫金冠,游龍長眉,眼如有獅龍之威,聽罷,拱手震色便道:「義父對我情深義重,用心良苦,我豈會不知!且請兄弟回報,呂奉先願肝腦塗地,以死相報!!」
「好!小人必定替溫侯帶去好話!」董卓使者聽了,不由一喜,笑容燦爛,作揖一拜後,便要離去。但卻被呂布攔住,不由神色一變。哪知呂布向高順投去眼色,高順會意,立刻命人取來五十兩黃金。那董卓使者會意,不由笑開了花,道:「溫侯何必如此客氣。」
「我對義父忠心耿耿,如今正值危急存亡之秋,就怕有人離間我與義父。還請兄弟務必向我替義父多多澄清。小小敬意,還請笑納。我必謹記此恩,日後兄弟有何需要,儘管吩咐。我義不容辭!!」呂布邪目發光,那董卓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