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你一口我一口,似乎都看出了敵人的心思。但這正是田豐計謀的高深所在,這下防備還未毀壞殆盡,文聘軍的將士便先是亂了陣腳!
「夠了!!一切我自有方寸!!都給我壓制躁火,這種時候,越急就會越亂!!」文聘眉頭緊皺,扯聲喝道。眾將士見文聘罕有地發怒,不由紛紛變色,一下子也不敢再吵。
卻說田豐以投石車毀壞一夜,城上守軍不敢怠慢,守候一夜,眼看天色已亮,袁紹軍漸漸停止了亂石攻勢。
「他娘的!!這些該死的狗賊,終於退下了!!」一個將士眼疾,借着徐徐升起的旭日,眼望着城外開始撤退的投石車隊伍,不由叫了起來,臉上卻有幾分疲憊。
可就在這時,驀然間殺聲大作,卻是袁紹軍的大部兵馬全是湧出,雖有深溝土壘攔阻,但還是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
「不好~!!袁紹軍的大部人馬殺了過來啦~!!!」剛才那喊話的將士見了,頓是嚇了一跳,困意全無,急忙大喊道,四周將士看了,也急是呼喚起來。
不一陣後,袁紹軍紛紛殺到城下,開始毀壞起鹿角,城上的守軍見了,連忙亂箭落下。可袁紹軍卻有所準備,以盾牌擋之,而且殺聲愈大,氣勢如虹。
「他姥姥的~!!袁紹軍的狗賊怎這般龍精虎猛,莫非他們昨夜早早歇息了!?」
一個將士怒而喝道,連忙強打精神。
「敵軍恐怕早有準備,夜裏以投石車毀壞,大軍則是歇息,一旦到了白晝,便趁我軍守備一夜,正是疲憊時,再把大軍換上,破壞城下鹿角。這調撥,一環扣一環,好厲害的謀略!」
這時,一陣喊聲響起,眾人急是望去,正是文聘。文聘走到女牆,看着城下兇猛的袁紹軍,不斷地推翻鹿角,面色冷酷道:「加緊攻勢,就算把吃奶的力氣都湧上,務必射住敵軍!!」
文聘冷聲喝道,同時有令人取來一張大弓,朝着城外一個衝突正前的敵將一箭射去,『咻』的一聲暴響後,那將應聲而死。眾人見文聘箭藝超群,無不振奮高呼,為之鼓舞,遂是紛紛強打精神,卯足了勁的發箭亂射。
「嗯?倒是頑強。」另一邊,田豐正在陣前觀戰,不久前諸將見大軍攻勢如潮,還紛紛向田豐表達敬意,有些人更說不必半月,恐怕十日之內就能攻破汲城。但這話未過多久,城上守軍忽然變得振奮起來,亂箭激射,竟隱隱有射退其軍攻勢的勢頭。
「田元皓,你卻還是胸有成竹啊!」袁紹眯眼望了過去,冷冷而道,他倒是十分希望看到田豐露出慌亂之色。
「呵呵,這事關小人項上人頭。小人倒不敢哪它來胡鬧。」田豐指了指自己的頭邊,笑容燦爛而道。
「哼!」袁紹卻是看不慣田豐這得瑟的樣子,遂是一撥馬便在諸將擁護之下離開而去。田豐則重新把目光投回戰場,眼眸緩緩地眯起,神容嚴肅。
卻說戰至晌午時候,隨着鳴金聲響起,袁紹軍立刻徐徐而撤,只見城下儘是被毀壞的殘骸,以及遍地的箭矢還有屍體,鹿角屏障起碼被毀壞了四分之一。文聘不由把面色一沉,這時忽有將士來報,說去探的斥候,已有消息傳回,言在敵軍之中,發現指揮大軍的陣中,有一面『田』氏旌旗。
文聘一聽,神色不禁一變,吶道:「原來是田元皓,難怪如此厲害,如果真是此人在此,恐怕我不是他的敵手。」
文聘倒是明白自己的斤兩,就算是對付顏良、張頜,他卻還是有信心守住汲城,但類似田豐這種絕世罕見的超級謀士,文聘實在無信心在眼下的情況下,保住汲城。
「誒,或者程參謀在此,我倒還是有幾分勝算,但此下程參謀正抵擋袁術的大軍,分身無力。莫非,汲城真的保不住了!?」文聘轉念又想,臉色不由更加難看起來。汲城一旦失守,袁紹的大軍便可長驅直入,到時整個兗州之地,都會陷入萬劫不復地險地。
想到這,文聘心頭更是揪緊,正是無奈之時,忽然又有一個將士慌慌忙忙地趕了過來,不過這回來人臉上卻有欣喜若狂的神色,喊道:「將軍大喜啊!!這是張將軍傳來的密信!!」
「文遠的密信!!」文聘一聽,頓是心頭一壯,連忙接過遞來的密信,打開便看。
一陣後,文聘深沉緊繃的神容終於鬆了下來,還震聲笑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