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方悅來救,不過最終還是鎩羽而歸。兩人收拾殘部,退出了南皮城東面五、六十里外。
當夜,張飛與方悅正於帳內商議。
「哇啊啊~~!!氣煞俺也~~!!那殺千刀的張南,待老子擒了他,不把他好好折磨一番,老子哪裏咽得下這口惡氣~~!!」只見張飛瞪目豎眉,凶煞駭人。
方悅聞之,倒是雙眸一眯,神色一沉,道:「三爺,我軍折損幾乎過半,剩下不到兩千人。而那張南並非泛泛之輩,且那南皮城固若金湯,我等麾下又全都是騎部,若是張南據守不出,我軍絕無可能將之攻破!不如,先等三軍來到,再做決議。」
「不!這般拖泥帶水不是我的性子!由其大哥沿途還要往黑山賊本部一趟,整頓賊人!等這三軍來到,老子早就憋死了~~!!」張飛拍案怒喝,身後隱隱若見一面黑羅剎的相勢。
方悅暗暗一驚,他覺得這張飛實在古怪極了,有時候他看似精明得可怕,有時候又是十足一個肆意妄為的匹夫,到底本性如何,實在難以看出。
「竟然如此,不如等前軍先到。我等再做試探,若有時機,自當把握!」方悅震色而道。張飛聽了,心頭一喜,哈哈笑道:「長樂此言,正合吾之心意!
於是,張飛暫且聽從方悅的勸說,屯兵據守陣地。兩日後,張南見張飛依舊按兵不動,倒也有些好奇。畢竟傳聞這張飛脾性可火爆得很,先前被他殺得鎩羽而歸,必定含恨在心,急於前來復仇。張南卻也早有準備,打算一旦張飛意氣用事前來廝殺,便殺他個措手不及,並且合眾將之殲滅。
孰不知,這一連兩日,張飛毫無動靜,張南忍不住與麾下商議起來,最後張南決定冒險一番,去觸張飛這頭猛虎的虎鬚,若是張飛無備,便趁勢襲之,一舉將之攻破!畢竟張飛所有兵力不多,且都是騎兵,不必提備流矢襲擊。就算有個萬一,張南也有信心拼個兩敗俱傷。
於是,張南快速調集了六千兵馬,自率一部,又命麾下兩員得力戰將各引一部,每部各為二千兵馬,分三路進攻。在出軍之前,謹慎的張南卻又不忘派斥候先往打探。
這日,正是晌午時分,烈日當空,萬里晴空。只見在一平原之處,張南領軍正來,忽有一隊斥候快速奔趕而來。張南面色一震,旋即勒住戰馬。
「報~!我等已探過彼軍陣營,彼軍並無防備,兼之戰馬都在營地附近吃草歇息!」斥候隊伍中,一個小隊長策馬奔來,向張南凝聲報道。
張南一聽,頓是雙眸閃爍起精光,震色而道:「很好!看來張飛這匹夫是以為我不敢來襲,只在等他的大部人馬趕到,再合軍與廝殺!哼,這匹夫竟然如此小覷我,今日我便讓他見識一下我張南的厲害!!擂鼓,鳴號~~!!」
張南令聲一下,猝聽軍中鼓聲大作,須臾在左右兩側便聽震天動地的殺聲赫然而起,旋即又聽進攻的鳴金號響緊接吹了起來,張南大喝一聲,一提手中長槍望張飛的營地一指,霎時間其麾下部署全都涌動起來,猶如狂潮駭浪,鋪天蓋地而去。與此同時,在左右兩側的河北軍也迅速奔突而上,皆是殺氣騰騰,來勢洶洶。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三路河北軍如有摧枯拉巧之勢洶湧而去。只見中路的河北軍最先殺到,幾個河北將士引兵沖入,哪知卻撲了個空。一個河北將士看得眼切,連忙吩咐部下去先搶戰馬。
就在此時,一道鳴號聲起,營地周邊的戰馬聽得聲響,立刻拔腿往後就逃。一干河北兵士瞬間又撲了個空。
這時,正在指揮兵馬的張南方才發覺詭異之處,驀然面色大變。就在此時,東西兩面殺聲猝起。張飛馳馬提矛,率一路步兵,從左殺出。方悅縱馬挺戟領一路步兵,從右奔出。兩路兵馬由張、方二人所領,斜刺里地便是襲擊向河北左右兩部人馬。
「哈哈哈哈~~!!這下老子可能殺個痛快了~~!!」張飛嘶聲大喝,騎馬狂奔而起,速度之快猶如迅風吹襲,就一陣間,斜刺里撞開了一條闊大的血路,河北軍猝不及防,兼之張飛兇悍,只被殺得節節敗退,四處翻滾。
不一陣後,張飛已策馬闖入了左邊河北軍的陣心,正見一員魁梧大將竭斯底里地嘶吼着教麾下將士拼殺。張飛看得眼切,立即把環目一瞪,用蛇矛指向那員魁梧大將,怒聲吼道:「張爺爺在此,那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