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陣歌聲一出,城上jiang士無不變色。鄧坤更換時不由忿怒喝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狂徒,竟敢侮辱主公和軍師!!」
鄧坤說罷,便教左右立刻出城擒下那唱歌者。這時,馬縱橫卻看見城下有一身穿白袍,腰插寶劍,手提酒葫蘆,騎着一匹黃馬,放dang不羈,風度翩翩的男子。那瀟灑灑脫,雖比郭嘉少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智睿,卻多了幾分仗義豪情的俠客之氣。
馬縱橫心靈一陣抖動,如有電流流過,幾乎一瞬間,馬縱橫就好像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不得無禮!!」馬縱橫急是一聲大喝,眾將士被他陡這一喝,不由嚇了一跳,連忙紛紛停了下來。
少時,正見廣川大門打開。馬縱橫引着一干將士快步衝出,那馬上男子卻也不下馬,只顧舉着酒葫蘆在痛飲。
「哈哈哈哈~~!!好一個郭鬼才,其主果是聖明之君,就算我這般放肆,還是以禮相迎~~!!」那男子在馬上暢聲大笑。
馬縱橫一聽,不由神色一變,拱手道:「不知這位好漢與我家軍師是何關係?」
「曾為一席共飲,君付酒錢,我赴約獻計,再無瓜葛!」那男子倒是絲毫不懼馬縱橫,肆無忌憚地吟唱着。鄧坤等將士看得無不露出怒色。
馬縱橫卻急道:「好漢可是姓徐,本名一個福字?」
此言一出,倒是那男子嚇了一跳,不由面色一怔,旋即又是笑道:「果如那郭鬼才所言,征北將軍果有神鬼莫測的料事之能。徐某正是徐福也!只不過當年因一時仗義,為友殺人,犯下死罪,已改名徐庶也。」
「果然是這徐元直!」馬縱橫心頭一揪,徐庶的身份正如他之前所料一般。
原來當年郭嘉離開鬼谷山時,曾路經一處客棧,見到了徐庶。郭嘉一眼看出徐庶氣度不凡,有心試探,見他又是好酒之人,便是與之共飲一席,兩人相談甚歡。當時郭嘉有心替馬縱橫將其招攬,可徐庶卻婉言拒絕。郭嘉頗感可惜,更說以徐庶之能,足以在不久將來,替代他的位置。徐庶聽了,卻是嚇了一跳,正好略懂幾分醫術,便當場為郭嘉把脈。得知郭嘉體態虛弱,並且患有頑疾,恐怕是命不久矣。當時,郭嘉與徐庶推心置腹,恐怕自己將來一去,馬家會陣腳大亂,遂請徐庶前往相救,其主必禮賢相待,甚至讓他替代軍師一職。徐庶惶恐,卻是連道不敢。郭嘉見徐庶暫時無意入仕,倒也不強迫。而徐庶此來,正是念記着一桌酒席之恩,前來為馬縱橫解憂排難。
「先生謬讚了。還請先生入城說話。」馬縱橫感激郭嘉的同時,不由亦有些激動,遂急請徐庶入城。哪知徐庶拱手一拜,卻道:「還請征北將軍莫怪,庶另有要事在身,略道幾句,若是中聽,征北將軍便是答應,若覺得不中聽,庶恐冒犯,這也好先逃去。」
徐庶這不羈的態度實在像極了郭嘉,不但沒有惹怒馬縱橫,反而令馬縱橫更是看重,也是笑道:「先生笑話了。馬某願洗耳恭聽。」
徐庶聽罷,眼中露出幾分異色,心裏不禁也有幾分動搖。可徐庶何許人也,立下的意志也不是這般容易改變,遂震色道:「要解兗州之危,卻是不難,一封家書即可。」
馬縱橫聞言,不由變色,皺眉道:「兗州家中,都是婦孺小兒,這家書有何用處?」
「呵呵,征北將軍倒是誤會了。庶所指的是征北將軍在西涼的家。」
「這家書莫非是傳予我爹!?」馬縱橫一聽,不由神色一變。徐庶笑着點了點頭,道:「庶聽聞馬太公見曹操常是干擾朝政,早就有意迎接天子回長安,重整朝綱,並且重新修葺長安的宮殿。若是征北將軍支持的話,想必馬太公必然大喜,必將加快修葺。
曹操素來多疑,一旦聽聞,必不敢輕易冒犯,急召那夏侯淵回援洛陽,以免天子被馬太公所奪!」
徐庶此言一出,絕妙的計略,瞬間贏得了鄧坤一干將士的敬佩。馬縱橫眼眸微微一睜,也不由贊道:「好計!!」
徐庶忽一沉色,帶着幾分肅然之色,緊接又道:「至於青州之難,恐怕已是一個死局。征北將軍若肯聽我,那就壯士斷臂,舍之!」
「舍了青州!?」徐庶話音一落,馬縱橫不禁渾身肌肉一緊,雙眸瞪得更是斗大。鄧坤等將士也是滿臉驚駭之色,緊緊地盯向了徐庶。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