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絲毫不覺愧疚,還轉首向後面的部署罵了起來。
「都他娘的給老子閉上狗嘴,你們這些卑賤的下士,誰要想死,老子不攔你們!但你們也別想老子送死!!」
這時,華雄策馬緩緩趕來,見楊丑向自己的部署如此大罵,不由一皺眉頭。
「華將軍此人如何?」董璜一笑,道。
「貪生怕死鼠輩,殺了。」華雄面色一寒,不假思索便道。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小的願為兩位將軍為牛為馬,只求留下一條小命能夠侍奉左右啊!」楊醜聞言,嚇得連忙叩頭就拜。
「沒骨氣的廢物!」
「丟人現眼的東西,我等怎會有這種將領,真是一生之恥!」
楊丑的部下又是大罵起來。
這時,董璜反而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好一條賣主求榮的好狗啊!!」
「大公子,這人留下也是個禍害。」華雄面色一變,道。
「華將軍,所謂兵者,詭也。就算是禍害,只要用的恰當,卻也能妙不可言。」董璜聽話,卻是笑得更加燦爛。
「恕屬下愚鈍,不知大公子之意?」華雄面色一凝,心中疑惑,拱手問道。
「你說,這種人此番挫敗而回,若回到軍中,會是如何?」董璜不緊不慢,就像指着一條喪家犬般指着楊丑道。
「哼,想也不用想。這種人為保性命,肯定會急於撇清關係,甚至會把自身責任推卸在別人!」華雄眼睛一瞪,話音截然而止,好像似乎想到什麼。
「我董璜的走狗,報上名來,還有把剛才領軍之人的情報,全都報來!」董璜笑容滿臉,正是享受着這種設立陰謀,把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快感。
楊丑一聽,哪敢怠慢,忙是報說。當眾人聽到華雄所斬正是諸侯之一的王匡時,不由紛紛賀喜。華雄遂是拱手謝過眾人,聽楊丑說罷,與董璜暗對眼色,道:「大公子之計甚妙,雄已瞭然。」
「好,誰願降我西涼軍,便叩首來拜!」董璜笑着頷首一點,然後便向楊丑一干俘虜問道。不少并州的忠義之士,寧死不降,紛紛大罵。但卻又有不少人跟着楊丑紛紛叩拜,棄忠義而不顧!
董璜面色一寒,向華雄一投眼色。華雄會意,即令麾下把那些不願降的人盡數殺死。很快,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西涼兵,提刃撲上,那些忠義之士,連反抗都來不及,便被紛紛殺害。
看這些西涼兵,說殺人便殺人,而且面不改容,儼然屠夫本色,楊丑早就嚇破了膽,又驚又怕。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也不願多造殺孽,便收下爾等這些走狗。眼下我有一軍令,要爾等執行。」董璜悠悠而道。
聽得楊丑一陣毛骨悚然,表面卻故意抖數精神,道:「董將軍儘管吩咐!」
「我命你帶上這些殘部回去,作為內應,伺機準備,日後我自有吩咐!」董璜輕描淡寫地說道。此言一出,不少西涼將領都紛紛變色,都說楊丑為人不可相信,這般放回,恐怕日後不肯聽令。
「閉嘴!大公子的計謀,豈是爾等可知耶!?」這時,華雄忽地一瞪眼,怒聲喝道。眾將這才紛紛閉嘴,但不少人還是滿臉疑色。
楊丑聽得董璜願意把他放歸,自是大喜不已,忙道:「董將軍放心,我定會謹記今日恩德,日後只要董將軍派人前來吩咐,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楊某都是在所不辭!」
「真是一條好狗,回去吧!」董璜話音一落,便提槍向楊丑一挑,楊丑嚇得當場變色,卻聽啪的一聲,捆綁住自己的麻繩瞬即斷開,連忙拜謝。同時,剛才那些殺害俘虜的西涼兵也紛紛砍開楊丑麾下殘兵身上的麻繩。
不一時,楊丑整頓好兵馬,就像是腳底抹油一般,急急逃去了。
初平二年十一月,卻說各路大軍紛紛趕到,在酸棗一帶設營遍佈十數里,屯兵之多足有七、八萬之眾。
而身為北聯軍盟主的袁紹,此時應該是意氣風發,正可大抒其志,但眼下他卻會十分頭痛,甚至有些不耐煩。
「本初!我冀州軍各個都是鐵骨錚錚的兒郎,豈會與亂賊私通,做出這不仁不義之事來!本初你身為北聯軍的盟主,定要還我冀州軍一個公道!」卻見已是六旬的韓馥一臉怒色,白胡飛揚,滿臉通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