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載,莫說要與命絕烏江的項藉相比,怕是連!!」
「他娘的!!一派胡言,還不快閉嘴~~!!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太史慈越聽越氣,若非剛剛孫策示意,這下早就拔劍把這司馬家的使者給砍了。
「兩國交戰,尚且不殺使者,我的話雖是多有得罪之處,但句句有理有據,發自肺腑,莫非小霸王的氣度只有這般。如此的話,也當我命該如此,本以為小霸王縱是魯莽,但起碼還是當今英豪之一,一定的容人器量還是有的,早知這般,當初就不該趟這趟渾水。」對於發怒的太史慈,那司馬家的使者不但不怕,反而一副毅然決然的樣子。孫策越看此人,越覺得此人很不簡單,最重要地是從這人走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此人脖子發白,臉色卻顯得蠟黃,而且從他的神韻上,孫策更隱隱覺得此人年紀不大,還有幾分年輕人才有的傲氣。
「你!!」太史慈聽話,面色大怒,氣得一時更是說不出話來。而呂蒙反應更快,厲色便道:「左右,此人口出狂言,對主公屢番無禮。縱然兩國交戰,不殺來使。但此人這般放肆,足以判下死罪。來人啊,將此人拖出去給斬了!!」
「且慢!!我死不足惜,只不過此番前來,還有使命尚未完成。待我把話說完,孫將軍要殺要刮,悉隨尊便!!」呂蒙話音剛落,那司馬家的使者反應更快,縱聲喊道,並且氣度不凡,讓太史慈和呂蒙皆是不由一驚。
「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使命,既然連命都可以不要。說吧。」這時,剛剛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在觀察着這特意偽裝過一番的司馬家使者的孫策忽然喊了起來。
那司馬家的使者聽話,邁出一步,神色堅定,道:「孫將軍,我主教小人前來傳話。兩軍久戰多日,兩軍皆疲,我川軍多以據城而戰,更何況是孫將軍的部下。縱然如今川地已失三分有一,但從德陽往後,直到蜀郡成都,一路下去,將會更為艱難。縱孫將軍移山倒海的本領,可一人之力,終究有限,蜀郡四面群山數百,峭拔險峻,孫將軍又能移去多少?」
此言一出,太史慈聽得怒目圓瞪,右手已然抓在了劍柄上,正要拔出。這時,卻聽孫策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有趣~~!!」
孫策笑聲落罷,一雙霸王目光芒乍射,向那司馬家的使者問道:「那你主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那司馬家的使者聞言,笑了笑,一副淡若平靜的樣子答道:「所謂上蒼有好生之德,我主悲憫天下,不願多做殺戮,希望能夠與孫將軍和議。也就是說,若然孫將軍願意接受和議撤軍,並把所佔城郡一一歸還,我主願放孫將軍還有霸王軍諸位將士一條生路,否則若再冥頑不靈,只怕孫將軍還有霸王軍的諸位將士都要葬身於這西川蜀地之中。」
「哦?聽你這口吻,你主倒不像是派你來和我和議的,反倒像是教你過來,向我威脅,耀武揚威的!!」孫策一挑眉頭,冷聲謂道。而此時在一旁的太史慈已然是怒不可遏,但卻被呂蒙暗中死死地拉住。呂蒙更是低聲在嘀咕起來,不知在和太史慈說什麼。
那司馬家的使者似乎沒有察覺到暴怒的太史慈,聽了孫策的話後,還是依舊平靜的樣子,不緊不慢地道:「孫將軍也可以如此認為。」
「他奶奶的,老子何時受過這般憋屈~~!!主公,此人不知天高地厚,從剛來到就一直口出狂言,輕辱主公還有我等霸王軍的將士。若不把他剁成肉沫,如何解我心頭之恨啊~~!!」太史慈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推開呂蒙,沖了出來,拔出腰間利劍,朝着那司馬家的使者凶神惡煞般地撲了過去。
「子義住手!!!先別亂來~~!!」兔起鶴落之間,又是孫策喊了起來,這回孫策更是站了起來,面色威凜嚴厲。孫策的聲音一起,太史慈的身子便是瞬間停住了。隨即又聽孫策冷聲喊道:「小兒你回去告訴那司馬仲達,我孫伯符征戰沙場多年,什麼樣的對手都遇過了。不過像是他司馬仲達這般厚顏無恥的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