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義兩將各投一個眼色,旋即又令眾人退下。高順和鞠義會意,卻無隨眾人離開,留了下來。
一陣後,大堂只剩下陳宮、高順、鞠義三人。陳宮一肅色,道:「眼下我軍正陷入僵局,而要打破這僵局,恐怕要出奇策!」
陳宮說罷,雙眸陡地發亮。高順和鞠義一對眼色後,齊齊拱手道:「願聽軍師調撥!」
陳宮聽話,輕輕頷首,遂道:「還請兩位將軍,回到軍中挑選一干精細的勇士,然後如此如此…」
卻說就在陳宮施計的同時,另一邊,就在東陵城外的馬羲軍營地主帳之內。
「翻幸不辱命,此時張將軍已引兵轉而趕往,若不出意外,理應能夠在軍師定下的時間趕到。」正見虞翻拱手而拜。原來兩日前,龐統特有任務派與虞翻,此時虞翻已完成使命歸來。
「哈哈,好!勞煩仲翔你了!」龐統聽話,向虞翻拱手一拜。說來,虞翻原本也不太喜歡龐統這個不修邊幅,行事出格的狂人。但在一年前有一回,虞翻會稽家中生了變故,卻是家中有人犯了事,被囚禁入牢。當時虞翻的好友魯肅,傳來急信,讓虞翻速回家中一趟。虞翻正因此犯愁,當時更是來到了濮陽,竟有意向馬縱橫稟告後,便回去江東。當日,馬縱橫聽聞虞翻所言後,又驚又怒,又見虞翻跪地不起,痛哭流涕,也不由動了側忍之心,權且先答應了虞翻。虞翻見馬縱橫答應,心裏卻更是愧疚,轉即退下。馬縱橫很快又命人召來龐統,並把此事與龐統一說。
龐統聽罷,一眼便看出此乃魯肅的詭計,是想要把虞翻賺回江東,讓其轉而為孫家效力。龐統想了一陣,便是有計,向馬縱橫告退後,轉而來見虞翻,並教虞翻,大可修書一封,反在信中喝叱魯肅,責其陷他於不仁不義,又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挾持他的家人威脅,實在無恥至極,若家中但有所害,勢與孫家不兩立!虞翻當時聽了龐統之計,嚇得當場變色,只恐激怒了孫家和魯肅,連累了家人。可龐統卻是信心滿滿,並且承諾但若虞翻的家人但有汗毛所傷,立刻賠上自己項上人頭。虞翻當時確實無計,又見龐統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才咬牙賭上一把。果不其然,半月之後,家裏傳回消息,說那犯事的族人,已被放回,而當日魯肅更帶上禮物,登門慰問。緊接不久,虞翻又收到魯肅的信件,在信中魯肅誠實地向虞翻拖出真相,承認自己用計,並向虞翻道歉,最後還不忘向虞翻表面孫家的誠意,希望虞翻考慮回去江東。說來,馬縱橫對虞翻頗為器重,也看中他的耿直嚴明,並讓他任山陽太守一職。虞翻對馬縱橫感激不盡,自是拒絕了魯肅,並且之後還與龐統結交。經過一段時間後,兩人才發覺兩人趣味相投,在很多看法和見解都不謀而合,遂是有了不淺的交情。
「此乃翻之本分,軍事何必客氣。只不過…」虞翻話到一半,並無說下去,似乎有所顧慮。
「呵呵,仲翔有話直說便是。」龐統見狀,淡然一笑,謂道。虞翻聽罷,遂一震色,張口問道:「軍師忽然把張將軍的人馬調走,但若那陳公台有所發覺,率大軍來攻,這可如何是好?」
虞翻此言一出,不少將領紛紛色變。龐統聽話,忽地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應道:「此時東陵城中人心潰散,那陳公台必然不敢輕舉妄動,反而只想誘我軍前往強攻,穩中求勝。因此仲翔大可不必多慮。」
龐統說罷,虞翻不由露出幾分醒悟之色,適才變色的一干將領也旋即穩定下來。龐統遂又與眾人各做吩咐後,便教眾人退下,獨留虞翻商議。
卻說不知不覺,到了當夜二更時分,忽有斥候來報,說有不少徐州軍的逃兵往營中來投。虞翻一聽,不由神色一變,龐統倒是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我所料,這陳公台終於忍不住要另出奇策了。」
「軍師所言是…」虞翻聽話,不由露出幾分疑色問道。龐統神秘一笑,先不答話,遂命人從逃兵中召來幾個將領來見。不一陣,徐州軍幾個將領紛紛來見,跪下便拜。
龐統神情一肅,便是問道:「眼下兩軍正於交戰,東陵城固若金湯,你等為何反而來投我軍?」
其中一個將領聽話,不由抬頭,正對上了龐統的眼神,見其一張奇醜無比的面容,不禁嚇了一跳。
「哼~!無禮鼠輩,來人吶,拖出去斬了!!」虞翻一見,心頭暗惱,遂是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