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這卻還好張既未雨綢繆,早早命大軍撤去,否則恐怕死傷更多。
就在此時,蘇則忽然面色大變起來,手指着一顆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掠飛而去的飛石,驚悚惶急地大吼道:「張大哥你快看!!」
張既聞言,急朝蘇則所指的位置望去,正見那顆飛石往着馬縱橫所在的營帳方向砸了過去。
「不好~~!!」張既面色劇變,急聲大喝起來,連忙縱馬飆飛。蘇則也嚇得面色蒼白,連忙拍馬突飛,快速趕去。
電光火石之間,正見飛石將要砸下,張既、蘇則都是露出絕望之色地大吼起來,孰不知飛石一掠而過,落在營帳後面的一塊空地然後猛然炸裂開來。張既驚魂未定,不敢怠慢,連忙衝突趕去,孰不知人馬還未趕到,便先聽得一陣陣如雷打般的鼾聲傳了過來,竟還十分安穩,絲毫並無受適才恐怖的動靜而影響。
「這!」張既雖然知道自家這個主公,不能以凡人而論,但此刻他還是不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蘇則忙震色道:「張大哥,我等不如入帳陪伴主公左右,這但有萬一,也能及時把主公拖走!」
張既聞言,面容一震,頷首應道:「好!文師所言正合我意!」
於是,張既和蘇則兩人遂是快速奔馬趕到馬縱橫所在的營帳外,卻見在營外的一干兵士,不少人臉上多多少少都有幾分劫後餘生的驚色。張既看在眼裏,只命七、八人留下,其餘都給叫去。旋即,張既、蘇則兩人正要入帳,眾人見了不由變色,急是詢問,聽聞張既、蘇則兩人要在馬縱橫身邊相伴,眾人紛紛霍然色變。張既卻是面色一沉,肅色喝道:「主公素來身先為卒,與我等將士同甘共苦,難得主公左右正需我倆,豈能棄之不顧!?」
張既此言一出,眾人都是無言以對。蘇則震色,露出一抹燦然笑容,笑道:「哈哈~!主公素來氣運強勁,說不定能連我倆都一齊保佑了。諸位都可退去帳外十丈,但若見飛石快要打將下來,便齊聲呼喚,我倆自會托起主公逃出。」
蘇則話音一落,張既便率先走了進去,這時正好又有一顆飛石打來,眾人嚇得急忙驚呼,須臾飛石在帳外三丈余的地方炸開。張既見狀大怒,怒聲喝道:「大驚小怪!!主公正在歇息準備明日惡戰,若非飛石快要飛近半丈距離,不可擅自呼喝,否則休怪我無情!!」
張既此言一出,眾人不由紛紛色變。蘇則笑着搖了搖頭,與眾人也吩咐道:「爾等就按他說的去辦罷!」
一陣後,正見張既和蘇則一左一右分別盤腿坐在地上,在他倆身後的赫然正是酣睡得正死的馬縱橫。只聽那一陣陣起伏不停的恐怖鼻鼾聲,若是尋常人聽了,恐怕還不知會以為周圍有什麼怪物棲息。
不過,張既倒也厲害,盤腿坐下後,雙眼一閉,竟就打坐養神起來。蘇則自問沒有張既如此好的定力,而且也實在不放心,只能瞪大着眼,在旁準備。
時至三更時候,霹靂車的攻勢似乎緩緩止住。蘇則連日操勞,這下已是疲憊不堪,昏昏欲睡。這時,張既忽地睜開了眼睛,向蘇則謂道:「文師,我歇息已足,你快躺下來睡一會罷。」
蘇則聽話,這下累得要緊,也不廢話,昏昏沉沉地應了一句,倒頭就睡。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蘇則還做了一個美夢,夢見馬縱橫領着他們凱旋而歸,回到了濮陽,他與一眾兄弟接受着濮陽百姓的歡呼,他的妻小見到他時,都露出了激動驕傲之色。
可惜,這始終是一場夢。
幾縷陽光散落在蘇則的臉上,蘇則不禁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先見眼前一片朦朧,緊接着見到一個魁梧健碩,猶如天神一般的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璀璨發亮,儼然如一輪浩日在閃爍着光芒。
「主…公…」恍然間,蘇則不知自己是否尚在夢中,吟吟地喊了一句。這時,在旁忽然響起了張既的聲音:「文師都天亮了,主公早就起來了,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
此言一出,蘇則頓是醒悟自己如今正在現實裏面,連忙打起精神翻起身子,眼神炙熱地喊道:「主公!!」
「呵呵。」一聲淡定的笑聲響起,卻見那尊如天神一般的身影徐徐轉了過來,堅毅而又威武的面容,不是馬縱橫又是何人?
「昨夜辛勞文師你和德容了。」馬縱橫笑臉可掬,蘇則聞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絕境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