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德手中的那本書一樣。
「大人,」馬掌柜對着楊牧雲深深一揖,「不知您找小人何事?」
「馬掌柜,」楊牧雲很客氣的說道:「本官到這裏來是向你討一味藥材的。」
「不敢,」馬掌柜恭恭敬敬道:「小人這裏有的話,自當雙手奉上。」
「聽說西域高山岩壁上生一種君心草,專解石蘿花之毒,馬掌柜這裏可有?」楊牧雲問道。
馬掌柜臉上神色一動,目中掠過一絲異彩,「大人是如何知道西域有這種草的?」
「實不相瞞,本官一位朋友中了石蘿花之毒,急需君心草來解......」楊牧雲聽他的口氣心中一動,看來這位馬掌柜是知道這種藥草的。
「那就麻煩了,」馬掌柜眉頭一皺,使得楊牧雲剛活泛起來的心思又驀地一沉,只聽馬掌柜繼續說道:「石蘿花和君心草是漢人的叫法,當地人稱它們為琪曼麗花和蘇吉亞草,它們生在終年不化的雪峰之上,比雪蓮還要珍貴,大人的朋友如何會中上此毒?」
「馬掌柜既然知道它們的來歷,那麼這君心草您一定......」
馬掌柜搖搖頭,「小人不瞞大人,這蘇吉亞草就算是在西域也極為罕有,因為極少有人能爬上那終年不化的雪峰啊!就算是送上十條人命,也未必能採下一株蘇吉亞草,此草除了能解琪曼麗花之毒外,還能驅邪避祟,使人益壽延年,常人若能採下一株獻給西域的君主,那麼得到的賞賜足夠他幾世都受用不盡......」言下之意便是他如果有這種草的話,還在這裏辛辛苦苦開這藥店幹什麼。
楊牧雲聽得鬱悶不已,不過是一味用來解毒的藥物而已,卻被這馬掌柜恨不能把它說成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的天界仙品了。
「沒有就是沒有,我又不會訛你,故弄玄虛,說白了還不是沒有?」楊牧雲一邊忿忿的嘀咕着一邊出了這間帶有異域風情的藥店,看都不看神態恭謹送他出來的馬掌柜一眼。
眼見日已過午,藥草還沒着落,這如何回去跟皇上交代,楊牧雲看見路邊有一間小酒館,覺得肚中也有些餓了,便踱進去想要吃些東西。
因為晌午已過,小酒館裏人不多,他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隨意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壺酒自斟自飲起來。
估摸着京城裏的藥店藥鋪快走訪遍了,還沒有君心草的一丁點兒消息,楊牧雲細細思量着下一步該如何去做,陡然覺得自己的肩膀好像被誰拍了一下,驀然回首,一張異常俊美的面孔映入眼帘。
「寧公子?」他不禁怔了怔。
「哈,果然是楊兄。」寧祖兒一笑,撩起襟袖瀟灑的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楊牧雲招呼着店家再添置一副杯筷,這小酒館只有夫妻兩人,平時也沒有什麼大人物來此,見楊牧雲一身穿戴不凡,店主自然殷勤備至,滿臉堆笑的捧來一副杯筷,又將酒壺裏的酒蓄滿。
「你沒有回錦衣衛都指揮使司衙門麼?」楊牧雲在他面前的酒杯里斟滿酒問道。
「不急,馬大人只道我還宮裏等着覲見皇上,因此不會派人來尋我,」寧祖兒笑着端起酒杯,「我的劍被人削斷了,總得找個地方請工匠鑄接一下。」
「這我倒忘了,你的劍是隨身攜帶用慣了的,不像我,一直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很多時候只能赤手空拳去應付。」楊牧雲嘆道。
「那等這把劍鑄接好了,我送給楊兄如何」寧祖兒微微一笑說道:「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好在比一般刀劍要強得多。」
「君子不奪人所愛,」楊牧雲也端起酒杯,和寧祖兒的酒杯輕輕一碰,「再說我習慣用刀,寧公子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
兩人相視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小酒館的酒不怎麼好,入口辛辣異常,寧祖兒的劍眉一蹙。
「這酒比起王府的可差遠了,」寧祖兒微微搖首說道:「色澤不勻,味道不醇,入口光剩下辛辣了。」
「哦?」楊牧雲看着他道:「王府的酒你也喝過?」
「不瞞楊兄,」寧祖兒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漬,「我正是剛剛從王府過來。」
「你碰見王爺了?」楊牧雲說道:「他倒是好興致,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