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正不知所措間,紫蘇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姐姐不必着急,我去問問夫君,看他是因什麼事不好啟齒。」
「如此有勞妹妹了。」周夢楠無奈道。
......
「什麼?」聽了楊牧雲對自己的一番傾訴,紫蘇啞然失笑,「原來姐姐是為夫君你看隱疾來了。」
「你笑什麼?」楊牧雲看向她時面色有些古怪,「你不會也認為我得了那種隱疾吧?」
「這個妾身也不好說,」紫蘇掩唇吃吃而笑,「總之大夫也不會無緣無故給夫君你開那樣的方子的。」
「連你也取笑我。」楊牧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真的『不舉』麼?」
「這個妾身也沒試過,不敢妄下斷語。」紫蘇臉上似笑非笑。
「唔......」楊牧雲陰沉着臉,「那你該當和姐姐她一起去抓藥便是,跟着我又做什麼?」
「怕你做傻事呀!」紫蘇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除了妾身之外,周姐姐和她身邊的丫鬟都和夫君侍過寢吧?可你對她們連碰都不碰,難怪姐姐會多想......」見他臉上陰氣越來越重,忙柔聲道:「她們都不了解夫君,難道妾身還會不知道麼?夫君是有大志向的人,怎會墜入溫柔鄉里,反正妾身是決不信你是身有隱疾的。」
楊牧雲長長吐了一口氣,臉色緩和了些,握着她的手道:「自娶了你後,一直沒能跟你......讓你受委屈了。」
「妾身不委屈,」紫蘇眸光凝視着他道:「夫君壯志未伸,才是真的心裏有委屈。」
「誰這一生的仕途能不坎坷呢?」楊牧雲道:「我還年輕,皇上又給了我一件差事,不用再在外征戰,已是很好了。」
「用不用妾身去問問義父,」紫蘇說道:「讓他派人去禮部打聽打聽,看是皇上給你派了什麼差事?」
「不用了,」楊牧雲擺手道
:「其實皇上心裏最希望的是我能處理好跟公主之間的事,只要能讓公主她不再念着我,不讓皇上為難。皇上就會重新重用我的。」
「可是能擺脫這位公主殿下的糾纏並不容易。」紫蘇淡淡說道。
「我知道,」楊牧雲深吸一口氣,「這件事就是再難辦我也不能只顧躲避了,早些說開對她和我都好。」
、「可你要如何與公主殿下解釋清楚呢?」紫蘇眸子一霎,「你總不能闖進宮裏拉着她解釋吧?」
「這個......」楊牧雲苦笑,「此事須從長計議,急是急不得的。」
兩人說着話,忽然被兩個漢子攔住了去路。
楊牧雲還未開口,卻見二人向自己深施一禮,「楊大人......」
「是你們?」楊牧雲看清來人相貌時臉現異色,原來這二人是錦衣衛里的門達和逯保。
「楊大人還記得我們?」二人臉露欣喜。
「楊某剛進京時還是門兄和逯兄接待的呢,」楊牧雲笑着還禮,「楊某怎會忘記?不知二位找楊某何事?」
「楊大人,」門達一拱手,「我們指揮使大人有請!」
「馬順要見我?」楊牧雲心中一驚,不露聲色的道:「不知馬大人因何事讓二位來請楊某?」
「在下不知,」逯保說道:「您去了也就知道了。」
「你們是要帶我夫君去錦衣衛都指揮使麼?」紫蘇忍不住問道。
門達與逯保互相對視了一眼,說道:「夫人放心,我們馬大人只是想請楊大人喝杯茶......」說罷讓至兩邊,「楊大人,請!」
楊牧雲點點頭,待他們轉過身時在紫蘇耳邊悄悄說道:「他二人都未穿公服,想是並無什麼大事,夫人不必擔心。」
「那......你要當心些,」紫蘇還是有些不放心,「言語可別衝撞了他們。」
「夫人放心,」楊牧雲輕輕一笑,「別忘了我還是錦衣衛的掛名千戶,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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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牧雲與馬順是在一間酒樓的雅間相見的,馬順身穿一身青色直綴,頭上挽了一個髻,用一根玉簪子別住。朱驥和寧祖兒就站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