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她方面也不能讓欽使產生興趣麼?」
「神師說笑了,」楊牧雲心說阿香雖然不會說漢話,但我可以用安南話跟她交流,這可不能讓你知道,遂道:「她本是神師選入聖殿的聖女,卻被突兀的派來侍奉我,心裏難免有落差......一切順其自然,我不想強迫她。」
「怎麼,她還不情願?」老人冷哼一聲,「能侍奉天朝來的欽使可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的,本座如此抬舉,她居然還拿捏起架子來。她還想去聖殿侍奉聖尊麼,真是做夢!」
「難道阿香姑娘不能再隨神師回去做聖女了麼?」楊牧雲問道。
老人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說道:「被選入聖殿的聖女必須像聖湖的水一樣純潔,她既已被派去侍奉欽使,又怎能再做聖女?」
「原來他是說聖女必須是處女,」楊牧雲心中暗自說了一句,便道:「神師放心,阿香姑娘冰清玉潔,決不會玷污了聖殿的。」
「看來欽使沒明白本座話里的意思,」老人說道:「她已經被本座指派去侍奉欽使,如何還能再送入聖殿?欽使如果實在不喜歡她,自可隨意將她處置了,本座再選一名聖女來侍奉欽使。」
「不必不必,」楊牧雲嚇了一跳,擺擺手道:「我與阿香雖言語不通,可她善解人意,我......我對她還是挺滿意的。」
「那就好,」老人抬頭望向夜空,「欽使不熟悉谷內的情形,還是不要隨意走動的好,這裏看上去沒有什麼,實際上機關處處,要是傷到了欽使,可就不好了。」
「多謝神師告知,」楊牧雲向他作了一揖,「在下就不打擾神師了,告辭!」
「欽使請便!」老人臉色木然的點點頭,又掏出了那排竹管。
一曲旋律奇特的樂曲打破了周圍的靜寂,地上爬的蛇紛紛直起身子,伴着樂曲的節拍繞着火堆開始扭動起來。
楊牧雲不敢多耽,轉身向着來路返回。
回到房中的時候,阿香依然沉睡未醒,屋內別無座椅,楊牧雲只得輕手輕腳的坐回到床沿上,心中不由犯愁,神師倚靠蛇來鎖定自己的行蹤,讓自己哪兒也去不了,還怎麼與鄭玉取得聯繫?只怕經此一次,神師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再要有所動作就更加難了。想了一會兒,心中煩亂,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
當他醒來時,天光已大亮,楊牧雲發現自己躺
在床上,身上蓋着薄被,衣衫和褲子已被除去,肌膚裸露,「啊呀」一聲坐起身來。
「大人你怎麼了?」阿香連忙上前摸摸他的額頭,「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的衣服,」楊牧雲兩眼瞪視着他,「我的衣服哪裏去了?」
「大人的衣服......是我幫你脫了呀!」阿香俏臉微紅,「我半夜醒來見大人靠在床尾睡着了,便起來替大人脫去衣褲,扶您躺下,然後蓋上被子......」
「是你把我衣服脫了,」楊牧雲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臉緊張的說道:「那......那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啊——」楊牧雲握着她手腕的勁大了些,阿香忍不住痛呼出聲,「大人你當時睡得可沉了,怎會對我做什麼......阿香只想侍候大人,沒做別的......」阿香噙着淚花說道。
「唔......」楊牧雲放開了手,暗自運了一下體內的氣息,丹田內勁力充盈,順着經脈運轉起來絲毫沒有滯澀,這才鬆了一口氣。抬眼看去,卻見阿香揉搓着剛才他抓過的手腕,上面紅腫了好大一塊,面帶歉意說道:「對不住,剛才我太急了些......」
「是阿香做錯什麼了嗎?」阿香一對秋水般的眸子看着他道。
「沒有沒有,你......你做的很好,」楊牧雲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只得含糊以應,「我做了一個噩夢,被驚醒了,卻以為還在夢裏,就糊裏糊塗的抓住你的手問了幾句胡話,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只要大人認為阿香沒做錯就好,」阿香輕輕拍了拍自己胸口,眸子霎了霎,「現在讓阿香服侍大人您起床吧?」
「不用不用,」楊牧雲連連擺手,「你先出去,讓我穿上衣服。」怕她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