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具人眸子看着鄭可,「阿爹,大明派了這麼一個人來是不是表明了要支持他們占人復國?那您還要班師回東京麼?」
鄭可沉默了一會兒方道:「大明皇帝的詔書上明明白白寫着讓王上權署大越國事,並沒有正式封王。而占城王摩訶毗耶可是大明皇帝親封的,我們帶兵滅了占城,還拿獲了摩訶毗耶,這無異於讓大明朝失了顏面。」
「那又如何?難道大明還會派兵來攻打我們大越不成?」面具人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不好說呀!」鄭可搖搖頭,「大明朝一直不認可王上的身份,王上策動麓川土司反抗大明,大明對此不一定一無所知......」頓了一下續道:「此次征伐占城國,王上便是以此施壓大明,讓大明承認他大越國主的身份。可......」看向還在昏迷的楊牧雲,「大明派他來聯絡占人對我動手,想是以此立威,給占人以復國的信心。」
「怪不得他們如此大膽,」面具人恨恨道:「原來是覺得有大明替他們撐腰。」
「我這就讓人給王上寫一份奏表,」鄭可思忖片刻說道:「就說我走到化州,突發急病,不能成行,需要在這兒休養一段時間。」
「據女兒所見,還是把阿爹你遇刺的事稟報給王上的好,」面具人說道:「化州發生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根本瞞不住,難保潘知州不會私下裏寫奏疏派人發往東京......阿爹你就說被刺客刺傷了,根本上不得路,需要留在化州將養,這樣更讓人可信一些,至於那些刺客的來路,阿爹就說是占人的餘孽,先不要把他交代出去。」
「還是你考慮的周到一些,」鄭可看了面具人一眼,「要不是王命催我,我本想在占城多留些日子......這樣也好,化
州緊挨着占城,那裏一有風吹草動,我便可以回師掃平他們,再不留後患。」
「大明皇帝對我大越君主耿耿介懷,可王上對阿爹你又何嘗推心置腹?」面具人一咬銀牙說道:「可恨那阮熾奸賊,在王上面前一再進讒言說什麼阿爹你想在占城擁兵自立為王,不然的話王上也不會一道接一道的詔令催你回京了。」
「你阿爹我問心無愧,」鄭可嘆息道:「自我從少年時起便輔佐先王立國,南征北戰從無二心。占城一役打得很不容易,若是讓他們死灰復燃再行征討可就難了。」
「還不是阿爹你不肯支持他女兒阮氏英給王上生的兒子為我大越的世子?」面具人忿忿道:「如此公報私仇,當真可恥之極!」
「玉兒,」鄭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阿爹老了,你和昭兒還年輕,大越的朝局詭譎多變,凡事不可意氣用事!」
「可要真是那阮熾的外孫黎邦基當了世子,今後登基為大越國主,那我們鄭家怎麼辦?」面具人憂心道:「到那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鄭家豈不是任由他姓阮的殺剮了。」
「想動我鄭家可沒那麼容易,」鄭可的眼睛微眯了一下,「他阮熾最大的弱點便是在軍中根基甚淺,我大越強敵環伺,他想要坐穩王親國戚的位置,還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才成。」
「可是阿爹......」面具人還想再說幾句,突聽那邊楊牧雲發出一聲呻吟。
「他醒了......」鄭可的臉色微變了一下,旋即走上前去。
楊牧雲悠悠醒轉,睜開眼睛,看到了鄭可和面具人在自己面前。
「我這是在哪裏......」他掙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縛在一個木架子上。「你們不是說要放了我麼?怎麼又把我綁在這裏?」楊牧雲大睜着眼睛盯着他們說道。
「這兩樣東西可是你的?」鄭可把那兩塊金光閃閃的腰牌在楊牧雲面前一亮。
「你......你們竟然搜我身上的東西?」楊牧雲怒道。
「這麼說你承認這是你的了?」鄭可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加重語氣問道:「是誰派你到我大越來的?」
「我看你是誤會了,」楊牧雲說道:「我是乘船到的海上,後來遇到了暴風雨,不幸掉入海中漂到這裏的......」
面具人聽了「噗哧」一笑,眼波流轉,「你可真會編,上天可真是眷顧你,讓你沒死在海里,碰巧漂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