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什麼波瀾,」楊牧雲目光一霎,「可王妃母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黎元龍安能無動於衷?你以為到那時阮氏英會真的幫你嗎?」唇角一勾,「不但不會,她還會極力勸安南王派兵征伐芒虎,」見他目瞪口呆,楊牧雲續道:「吳氏玉瑤母子一死,陶先生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還不如也死了的好,這樣也就無人知道你和她這個王后私下裏的交易了。」
陶呂猜臉上的肌肉開始變得扭曲。
「如此一來,還會有一人得到天大的好處。」
「誰?」陶呂猜眉峰一挑。
「就是那位哀牢國的婻嬌太后,」楊牧雲道:「陶先生試想一下,婻嬌太后想要你死,可又不能自己動手,如果能借安南王之手把你除掉,她又何樂而不為呢?芒虎是忠於哀牢王室的,若能借安南軍隊連根拔起,那就更好了。這樣的話,安南王后阮氏英皆大歡喜,哀牢太后婻嬌潘芭如願以償,唯一倒霉的,可就只有陶先生你一人了,到那時,哀牢王位沒有了繼承人,那位婻嬌太后就可大大方方的黃袍加身了。」
陶呂猜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心中千萬道思緒來回翻轉,良久,他長長一聲嘆息。心裏不得不承認,楊牧雲的話很有道理。錯綜複雜的時局,利用他人,或被他人所利用,成為別人的犧牲品,這一切不是沒有可能。
楊牧雲見他臉色不住變幻,知道自己的話已產生了作用,遂不再多說,抓起酒瓮往碗裏倒酒。
「楊大人,」陶呂猜抬眼看向他道:「若你是我,該當如何?」
「很簡單,」楊牧雲笑了笑道:「領着這些兵馬從哪裏來,還回哪裏去,我才不會成為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唔......」陶呂猜陷入了沉思。
楊牧雲不容他多想,趁熱打鐵道:「陶先生,再打下去對你可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有,你又何必猶豫呢?」
陶呂猜長吁了一口氣,眼神複雜的望着他,「阮後那邊我該如何交待?」
「陶先生是怕阮後怪罪你嗎?」楊牧雲笑了笑,「他阮家雖在安南國權勢熏天,可並沒有掌握多少兵權,想對陶先生你不利,阮家暫時還沒這個能力。隨便拿幾句話糊弄一下,對陶先生來說並不難吧?」
「楊大人真是一位辯才,話說的頭頭是道,」陶呂猜道:「看來我是不撤走也不行了。」
「陶先生過獎,」楊牧雲微微一笑,說道:「我也是替陶先生着想,要是陶先生今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楊牧雲決不會推辭。」
陶呂猜眯着眼睛看着他,神情有點兒古怪。
「他不會反悔了吧?」楊牧雲心咯噔一下,臉上強自笑道:「怎麼,我說的話有什麼不妥麼?」
陶呂猜撫摸着下巴笑道:「我只是在想,就憑你幾句話領着人馬退了,是不是太沒面子?」
伸手拍了一下酒瓮道:「把這酒全喝了,我就放你回去。」
「呃......」楊牧雲看了看那兩尺高,尺許多寬的酒瓮,眼都直了。只得牙一咬,抱起了酒瓮......
......
鄭玉在帳外等得心急如焚,又不好闖進去,待看到楊牧雲出來時,發現他醉醺醺的,連走路都有些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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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喝成這個樣子?」鄭玉連忙扶住他埋怨道。
「這酒......得喝,」楊牧雲的舌頭都有些轉不過彎了,直翻着白眼道:「這酒......必須喝,這酒......喝得太值了。」
鄭玉不明白他這些話的意思,只得勸道:「好了好了,你就少說兩句。」
「二位,」一名頭戴牛角盔的蠻將來到兩人面前,「請隨我來。」
「去哪裏?」鄭玉緊張得一握腰間的劍柄,怕對方要強留他們在這裏。
「當然是送你們回去。」蠻將冷冷的說了句,轉身便走。
「回去?」鄭玉一愣,看看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楊牧雲,連忙架起他的胳膊跟了上去。
......
夜色已深,可董滂社裏的人全都沒有睡意,人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