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卿打鬥了這麼多場,應該也累了。你與楊卿同在一衛,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着呢!想要切磋,還怕沒有機會嗎?今日的比試就算了。」
「是!微臣謝王上賞賜!」鍾鎮國有些忿忿然的站起身,「今日真是便宜你這小子了,別以為會射個箭就有什麼了不起,改日再教你難堪。」狠狠瞪了楊牧雲一眼,躬身捧起黎元龍賜的寶刀,退了下去。
「丁愛卿,」黎元龍目光又看向丁列,「阮大都督不幸為宵小所害,你繼任為大都督,孤和整個東京城的安危都交予你了。我大越以武立國,這武備萬不可荒廢。」
「王上——」丁列深深一躬,「臣定當竭盡報效,決不負王上所託。」
「很好,」黎元龍微微頷首,「丁愛卿是先王身邊的老臣,先王信你,孤也信你。」緩緩站起身,高聲說了一句,「回宮!」
「臣恭送王上!」
......
待黎元龍登上座象漸漸遠去,鄭可像是故意落在了後面。
「大都督......」他臉上含笑,欲言又止。
「太尉有何見教?」丁列繃起了臉。
「大都督帶兵有方,那是有目共睹,」鄭可笑道:「不知家裏的事也否像軍中一樣調度有序呢?」
「太尉這是什麼意思?」丁列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沒有什麼意思,大都督不必多心,」鄭可笑了笑,「我只是怕你新官上任,這裏的火燒得太旺,家裏就顧不上了。」
咪咪閱讀appwww.pinbige.com
「本督家裏的事就不用太尉操心了,」丁列兩眼一翻,「沒別的事的話,本督恭送太尉!」
「大都督先別忙着下逐客令,」鄭可捋了捋鬍鬚,「貴公子現在如何大都督就不想知道嗎?」
「什麼?」丁列身子微微一震,「我的煜兒他怎麼了?」
「大都督不必擔心,」鄭可淡淡說道:「令公子昨晚喝多了些,不知怎麼就醉倒在了路上,幸好被小兒看到,把他帶到了我府上。直到早上我出府之時,他還昏睡未醒,不知大都督何時派人把令公子領走?」
「這個孽障,竟干一些丟人現眼的事,」丁列忍不住罵道:「本督這就派人去太尉府上,把那孽障綁出來。」
「大都督息怒,」鄭可勸他道:「你這裏要是忙得脫不開身的話,令公子就是在我府上多住幾日也是使得的。」
「你......」丁列強壓下心中怒氣,「就不勞煩太尉了,本督的兒子我自己會去管教。」
「那就好。」鄭可臉色一肅,「那我就不叨擾大都督了,告辭!」
「不送!」
......
丁列一臉鐵青的看着鄭可騎着馬遠去,剛轉過身,就見楊牧雲站在自己身後,「大都督......」
「什麼事?」
「下官曾暫住在太尉府上,」楊牧雲一拱手說道:「對太尉府上下都還相熟,願替大都督把公子領出來。」
「嗯,」丁列點點頭,目光凝視着他道:「我家煜兒與他鄭家之間的瓜葛,你是不是也知道一些?」
「大都督,」楊牧雲道:「丁公子他是很喜歡鄭小姐的,可能是因此......」
「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丁列又忍不住罵道:「喜歡誰不成,非得喜歡他們鄭家的那個妮子,還喝成那樣,這不是存心讓我在那姓鄭的面前難堪嗎?」
丁列發狂的樣子讓楊牧雲一下子愣住了,他可不知這位大都督與鄭可之間的恩怨,他原本以為丁煜追求鄭玉可以讓她心裏放下自己,但是看大都督這副情狀,事情沒自己所想的那樣簡單。
「你帶一隊人馬過去,」丁列吩咐道:「把那孽障給我綁到這裏來。」
「大都督您且息怒,」楊牧雲道:「這樣興師動眾的話,不是讓整個東京城的人看公子和丁家的笑話嗎?這樣......我一個人去,把他領到您這裏來,您看如何?」
「你一個人能行?」丁列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放心道:「我那孽障是會些武功的,平常人可不是他敵手。」
「大都督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