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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尤得財的身體如同一截木樁一樣直直地倒了下去。
灰衣人嘆息一聲,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這裏發現什麼了沒有?」一個花白鬍鬚的老者問幾個正在河邊摸索的青衣漢子。
「三寨主,什麼都沒有,人順着河水沖向下游,還得到前面看看。」一個青衣漢子說道。
這個花白鬍鬚的老者就是利金寨的三寨主花萬亭,他雖然年紀最大,但入伙最晚。所以在山寨中坐第三把交椅。
「走,咱們到下游再去看看。」花萬亭摸了摸頷下的鬍鬚。
「三寨主,都這麼晚了,到處都黑燈瞎火的啥也瞅不見,到天亮了再找吧。」一眾青衣漢子叫苦連天。
「到天亮人都跑了,還找個屁。」花萬亭呵斥道。「你,去這裏找找。你們,到那裏。還有你們兩個,到那片蘆葦盪里去搜一下......誰敢偷奸耍滑,別怪我手裏的斷魂槍不客氣。」
兩個青衣漢子來到一片蘆葦盪前。
「我說,為了那些白衣娘們,三寨主怎麼那麼賣命啊?」一人說道。
「不知道,可能那些娘們里有三寨主相好的吧?」另一人壞笑道。
兩人淫笑着向蘆葦盪里走去......
「啊---」、「啊---」兩聲慘叫自蘆葦盪里傳來,驚飛了幾隻夜間棲息的鳥。
「人在哪裏!」花萬亭又驚又喜,「快,包抄過去......」
花萬亭和幾十名青衣漢子包圍了一片蘆葦盪。
「啊---」一聲慘叫過後,一個青衣漢子像一個破麻袋一樣被人從蘆葦盪里扔了出來,渾身血肉模糊,眼見是不活了。
「扔火把,燒!」花萬亭斷然喊道。
話音剛落,一道流星自蘆葦盪里飛出,直奔花萬亭胸口。花萬亭迅速抽出隨身的精鋼短槍迎上去,「嘡」的一聲巨響。花萬亭只覺手臂發麻,精鋼短槍及差點兒脫手而出。
那道流星被擋了一下,向旁飛了出去,「啊--」、「啊--」慘叫聲不絕,流星所過之處,一眾青衣漢子的胸口鮮血迸射。剩下的人發一聲喊,四下而逃,片刻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這時,蘆葦盪里響起了重重的腳步聲,踩在地面像擂鼓一樣。花萬亭不自覺地抓緊了手中的精鋼短槍。
兩邊葦叢一分,走出一個高大威猛的壯漢來,手持一把長柄雙刃斧,在那裏一站,如淵停岳峙。
「你是誰?為何要殺我手下。」花萬亭問道。
那壯漢不答,舉起雙刃斧朝花萬亭兜頭劈了下來,花萬亭不敢硬接,向旁一閃。右手持槍對準了那壯漢一按,槍頭帶着一條鐵鏈像一支離弦之箭般直插那壯漢的咽喉。
壯漢悶哼了一聲,碩大的頭顱迅速一偏,槍頭擦着脖頸而過。
花萬亭手一揚,槍頭迅速飛回槍柄。他雙手一握槍柄用力一擰,只聽「咔咔」連響,槍柄暴增七尺。長度比壯漢的長柄雙刃斧只長不短。
「咻」的一聲花萬亭挺槍挽起一朵槍花直刺壯漢的胸口,壯漢側身避過,展臂揮斧磕向長槍槍身。「噹」的一聲金鐵交鳴,花萬亭虎口崩裂,長槍差點兒脫手。知道對方臂力奇大,不能與之硬碰,遂後撤幾步,與他拉開距離。壯漢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踏前一步,雙手迅速反轉,幻化出漫天的斧影,像狂風一樣朝對方席捲而去。花萬亭不敢再接他的兵刃,左躲右閃,已漸漸不支。
「叮--」的一聲雙刃斧的刃尖勾住了槍頭,但槍尖卻對準了壯漢的面部。花萬亭大喜,一按槍柄。槍頭如白蛇吐信般,脫離槍柄帶着鐵鏈刺向對方面部。如此距離,壯漢根本避無可避。誰知壯漢口一張,「喀」的一聲一口鋼牙咬住了槍尖,「咔嚓」生生將槍尖咬斷。
花萬亭大駭,扔下長槍轉身飛奔。壯漢一握斧柄,倏的一聲,七尺長柄縮為一尺。右臂運足力氣將短斧向前一甩,短斧如流星趕月般,打着旋兒飛向花萬亭跑去的方向。
「噗」金屬切入肉體的聲音之後,是一聲長長的慘呼......
沿河岸的一片樹林中,一個相貌威嚴、留有長須的中年漢子領着幾十個青衣漢子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