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熙媛?」柳雲惜驚訝道:「我倒聽王爺......不,皇上說過,永清公主對他是念念不忘。」
「何止念念不忘,我看是用情甚深,」紫蘇秀眉一揚,「他一有婦之夫,竟然與公主之間牽扯不清,也難怪之前皇上會對他一貶再貶了。」目光定定看着柳雲惜,「不過,自從你那位王爺登基後,他倒是官運亨通,一掃之前的頹勢,開始平步青雲了。」
「這中間的事皇上也跟我說過,」柳雲惜道:「當年他與永清公主在南都時被觀音教的賊子所擄,還是你那小夫君奮不顧身將他們救出來的。皇上一直念着你那小夫君的好,而他在京師之戰中也是立下大功的,皇上封賞他也是應當。」
「所以呢......」紫蘇拉長了語氣,「皇上怎麼封賞他是與我無關的,我畢竟不過是一個妾室,怎登得了大雅之堂?」
「所以你就一直留在?蘿院中,過着你以前的日子?」柳雲惜看着她,「你那小夫君也真夠心寬的,竟然一直沒有異議。」
「我又沒做對不起他的事,」紫蘇道:「無論我在哪兒,他都是我夫君。」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也不怕讓你知道......」柳雲惜頓了頓,「皇上已經下旨,封他為兵部侍郎。他已經是朝廷正三品的大員了,你是正妻也好,妾室也罷,總不能讓人指着他的脊梁骨說他的女人還徘徊在煙花之地吧?」
「我知道總有這麼一天的,」紫蘇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如果把我鎖在一個深宅大院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寧可死掉算了。」
「你不會選擇走這一步的,」柳雲惜道:「你一定準備好了後着,是不是?」
「我哪裏有什麼後着?」紫蘇苦笑一聲,「大不了我要他一紙和離書,一拍兩散便了。」
「你這張嘴也真敢說,」柳雲惜笑道:「哪有一個妾室討要和離書的,不過是掃地出門罷了。」
「只要他樂意便隨他,」紫蘇道:「只要不讓我過日日向主母請安的日子,怎麼都行。反正我已有了聖文,還指望他作什麼?」
「聖文?你收養的那個孩子?」
「嗯,」紫蘇點點頭,「那孩子怪聰明伶俐的,若能將他撫養成人,也不枉此生了。」
「妹妹真是好盤算,」柳雲惜嘆道:「你還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而我......」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
「我不是才跟姐姐說過了麼?」紫蘇促狹似的朝他擠擠眼,「趕快給皇上誕下一位皇上,說不定還能被封為太子呢!日後若能登基,姐姐便是太后,妹妹是望塵莫及啊!」
「好啊!你敢取笑我,」柳雲惜俏臉一紅,「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起身朝她胳肢窩撓去。
「姐姐,我不敢了,」紫蘇告饒道:「這裏都是外人,姐姐一身男裝,鬧起來不好!」
「這次便饒了你,」柳雲惜收手坐回原位,「再敢胡說,我就抱走你家聖文。」
「姐姐喜歡就儘管抱去,」紫蘇眸波一轉,「說不定他跟着姐姐還能有好的造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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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公子是誰?」紫蘇回到馬車上時嫦曦問道:「好像跟姑娘你很熟的樣子。」
「跟我熟的公子多了,你都要一一問個遍麼?」
「嫦曦不敢!」
看着嫦曦垂首低眉的樣子,紫蘇告誡道:「剛才的事你就當沒看見,不可像任何人提起。」
「是,姑娘。」
......
馬車駛回?蘿院後,剛入後門,就見茗兒急急忙忙迎了過來,「姑娘,公子來了。」
「嗯。」紫蘇微頷螓首,仿佛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
「姑娘,」嫦曦欠了欠身道:「嫦曦去了。」
「慢着,你隨我來,」紫蘇說道:「你那舞練得怎麼樣了,我還要好好看看。」
「那我去喚憐依和芷雪過來。」
「不必,」紫蘇嬌俏的下巴微微一抬,「那支曲子我也會彈。」
......
房內,楊牧雲正逗着小聖文玩,經過幾日相處,兩人之間熟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