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親弟弟,我這國公的面子自是及不上他。」
「國公息怒,」紫蘇起身說道:「柳姑娘不過遲些前來罷了,在她來之前,小女子給國公您和諸位大人起舞獻唱一曲,不知您意下如何?」
「久聞紫蘇姑娘舞姿曲樂乃天下一絕,本國公正欲一瞻,」朱勇頷首說道:「姑娘請」
憐依左手攬起琵琶,右手嫩若春蔥般的玉指在琴弦上一划,清脆的音符隨着指尖奔躍而起,如珠走玉盤,像行雲流水一般流暢......
芷雪手中的玉簫也已輕輕抵在了櫻唇上,氣息微一鼓動,悠揚動聽的樂聲便仿佛水銀瀉地般飄向整個廳堂......
紫蘇身邊的侍女散在她的四周,秀面微仰,玉臂伸展,開始扭動纖細的腰肢。
紫蘇則站在她們中間,長袖掩面,纖腰一傾,玉腿微微曲起,擺了個起手勢。隨着樂曲聲漸起,紫蘇輕抬玉足,將踏未踏時,掩面長袖便向兩邊一甩,有若流雲拂過、又似羽翅般翩然飄起,神情含羞嫵媚,舞姿極為優雅。
「這一日,我閉目在繚繞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傾訴的真言。」
「這一月,我摩挲着你曾寫過的書卷,不為默禱,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這一年,我撫摸着京城高牆上青色的城磚,不為覲見,只為貼着你的溫暖。」
「這一世,我轉山轉水轉佛塔啊,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再次遇見。」
「這一夜,我聽了一宿的梵唱,不為參悟,只為能與你夢中相見。」
「那一日,我睜開了如水似的雙眸,果然瞥見你如玉的嬌顏。」
「那一月,我翻過了所有的書卷,你可曾知曉,我觸摸到了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在旅途中擁抱塵埃,你可曾明白,我貼近了你的溫暖。」
「那一世,我翻遍了千山萬水,你可曾看見,我踏上了你的足跡。」
「那一瞬,我飛升成仙,不為長生,只為佑你喜樂平安。」
......
清吟漫唱,歌喉婉轉動聽,有如天籟。廳中人聽得如痴如醉。
「紫蘇所唱的詩句,平白直敘,卻寓意深遠,斷不是中原士人所做。」楊牧雲心中暗道:「如此有才情的番邦士子,有機會我倒要去見見。」
曲終舞畢音止,廳中諸人猶在夢中,兀自未能甦醒。
「啪、啪」,先是成國公朱勇先拍了兩記巴掌,接着所有人都報以熱烈的掌聲。
紫蘇螓首微垂,向眾人福了一禮。
「紫蘇姑娘,」朱勇驚嘆道:「你的舞蹈唱曲讓本國公總算明白了什麼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呀!」
「國公過獎了,」紫蘇頷首對着他盈盈一禮,「紫蘇才藝粗淺,倒讓國公見笑了。」
「紫蘇姑娘,」鄺這時開口了,「你方才所唱的曲詞是你所寫麼?」
「小女子哪有如此才情,」紫蘇笑道:「這是皇上敕封的國師大慈法王釋迦堅贊所寫,在諸位大人面前唱出來,倒是顯得唐突了。」
「就是那個西域和尚,」朱勇的臉色變了變,「出家人不思清修,卻流連於溫柔鄉中,做此......嗯,」他頓了一下,「做此紅塵詞曲,當真是匪夷所思。」
「國公,」鄺卻在一旁說道:「國公有所不知,藏地的僧人所持戒律與我中原不同,他們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真是奇哉怪也,」朱勇猶自喃喃不休,「入了佛門尚可娶妻生子,那還不如除去袈裟,直接還俗好了。」
鄺一笑,不再出言駁斥。
......
「這詞做得好,紫蘇姑娘唱的妙。」陸裕林擊節讚嘆,「用平鋪直敘的文體還能作得這麼有深意,當真讓人大開眼界。」
「陸大人是進士出身,也能照作一首麼?」楊牧雲在旁打趣說道。
「楊大人你這是什
麼意思?」陸裕林一臉不悅的說道:「你這是在譏諷本官麼?」
「下官不敢,」楊牧雲一笑,「下官見紫蘇姑娘喜用白敘文體作的詞句譜曲吟唱,陸大人若能即興作出一首,讓紫蘇姑娘傳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