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和蹄印,定是他們趕在最前面的人只在這裏稍作停留,便轉移了方向,向別處去了。」
「楊兄分析得有理,」寧祖兒點點頭,「那他們轉向哪裏去了呢?」
楊牧雲的目光又移到了河面,若有所思的說道:「他們一定會急着過河,因為依着這條路一直向北,出關的路最短,唔......」面前的雨停了,楊牧雲一怔,側首看去,只見紫蘇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邊,手執一把繪有丹青的油紙傘罩在自己上方,面帶笑容的看着自己。
「嗯,」楊牧雲清了清嗓子,避開寧祖兒似笑非笑的眼神,續道:「下游的河道更寬河水更湍急,他們一定不會沿着河向下遊走,」目光轉向西北方向,「他們或許會行至上游的淺灘處,涉水過河,我們不妨沿着河岸向上遊走,一定會發現他們的足跡。」
楊牧雲說罷轉身欲走,紫蘇向寧祖兒使了個眼色,寧祖兒會意,「楊兄」
「怎麼了?寧公子?」楊牧雲回首問道。
「你看咱們已經趕了一晚上的路了,」寧祖兒放緩聲音說道:「要不先歇息一下再往下追去,你看如何?」
「好呀!」紫蘇忙接口說道:「正好車上我剛準備了茶水點心,」美眸帶有一絲乞求,「夫君,這是我親手做的點心,你和寧公子一起來嘗一下,好嗎?」
楊牧雲一笑,「你親手做的東西肯定很好吃,回頭我一定好好品嘗,」話鋒一轉,「都怪我考慮不周,讓紫姑娘跟我受累了整晚上,」目光轉向寧祖兒,「時間緊迫,我不能在此稍作停留,我自己的事,寧公子不必非得參與進來,紫姑娘累了,請你幫我照料一下她!」說着邁開步子向河的上遊走去。
「真是一塊木頭,把人家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紫蘇不滿的嘟噥了一句。
「看來他還沒原諒你,」寧祖兒來到她身側笑笑,「不然你也不會從楊夫人變成紫姑娘了。」見她要發作的樣子,忙安慰道:「楊兄就是這樣,一碰見難解的事就什麼都不顧了,你多體諒一下!」說着打了個哈哈,跟在楊牧雲身後去了。
「這兩個混蛋......」紫蘇跺了一下腳,飛快的上了馬車,對車把式說道:「快,跟上那兩個混蛋!」
寺里給元琪兒安排的客房寬敞舒適,連被褥都是新的,熊綱岳站在元琪兒身側,陪着小心問道:「郡主......」
「叫我元公子!」元琪兒橫了他一眼說道。
「是,元公子!」熊綱岳馬上改口,陪笑道:「這房間您可滿意麼?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老......老夫去跟寺里交涉。」
元琪兒目光看向窗外,似乎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外面黑色的天幕正慢慢變藍。
「天快亮了,」熊綱岳說道:「元公子如沒別的吩咐,還請早些歇息,老夫告退!」
「熊會主」就在熊綱岳剛要退出去的時候,元琪兒叫住了他,「我吩咐你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
「元公子放心,」熊綱岳信誓旦旦的說道:「那幾人都是我的心腹,不但武功高強,而且辦事縝密,我已依照元公子的吩咐命他們沿着河的上遊行走並留下印記,故布疑陣,一定不會讓人發現元公子來這裏的蹤跡。」
元琪兒點點頭,盯着他說道:「還有,你要派人多注意寺里人的一舉一動,萬不可讓他們隨意出寺。」
「老夫省得,」熊綱岳寬慰她道:「寺里的喇嘛都是藏人,平時都很少外出,而且他們中很多人連漢話都不會,我們在這裏的消息他們萬不會透露出去的。」
「凡事小心才行,」元琪兒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什麼佈置的話可以去跟海力木商量,千萬不可有任何疏漏。」
「老夫明白,」熊綱岳躬身說道:「元公子還有什麼要囑咐的麼?」
「沒有了,你下去吧!」元琪兒轉過身去,「一有什麼消息要及時通報我知道!
楊牧雲看了看地上的車輪印,不禁皺起了眉頭。
「楊兄,又有什麼不對麼?」寧祖兒在一旁問道。
「我看這不像他們的大隊車馬,」楊牧雲沉吟了一下,方道:「倒像是一小股人故意引誘我們向這個方向走。」
「楊兄說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