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今天對你來說不是一個施展身手的好日子,」林媚兒嘆道:「棄劍吧,怎麼說你也是蒙古的郡主,我們一定會以禮相待,不會將你投入大獄的。」
「你休想,」元琪兒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病態的潮紅,「我說過,你奈何不了我的。」
「你這又是何苦,」林媚兒輕嘆着搖搖頭,「非得吃夠苦頭你才肯束手就擒麼?」
這時,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響起,林媚兒側目看去,只見一名蒙着面孔的韃子騎兵如風一般向自己這邊馳來,轉瞬間就來到自己眼前,一柄尖厲的長矛帶着一絲嘯音戳向自己胸口,猝不及防之下,手中精鋼峨眉刺在矛尖上一點,身形暴退數丈。
那韃子並未趁勢攻來,垂首側身一把攬住元琪兒纖細的腰肢,將她抱上馬來,再一抖韁繩,雙腿猛的一夾馬股。碗大的馬蹄砸向地面,鏗然有聲,「得得得」眨眼間便去得遠了。
「追」林媚兒這才明白過來,提氣快步向前追去,齊風和翠柔愣了一下,也縱身追了上去。
那馬跑得甚快,背上雖多了一人,但速度不減,穿過一連串燃着熊熊烈火的茅草屋,一頭扎進幽黑的密林中......
也不知跑了多遠,跑到了哪裏,馬兒噴着粗重的鼻息慢了下來,元琪兒側耳聽了聽,見後面無人追來,便對着身後的韃子騎士說了幾句蒙古話,誰知對方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着她,顯然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心下不由一緊,左邊手肘一提,搗向他的胸口,對方反應頗為敏捷,身子向後一讓躲了過去,伸手勾在她的肘間捉住了她的左臂,讓她不能再攻擊自己。元琪兒一急,右手反手一撩長劍,削向對方頭頂,誰知對方矮身躲過,身子向前一仆,緊緊抱住了元琪兒的腰身,雙手不經意的抓到了一團軟綿綿的......心頭一陣狂跳,意識到這是女子柔軟的酥胸,連忙放手。元琪兒又羞又急,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子觸碰到自己身體,還被他探入了自己的禁地,銀牙一咬,低聲喝道:「快鬆開我!」這下那人聽懂了,連忙回道:「我鬆開你,但是你不能再打我。」
元琪兒恨恨道:「我不打你,你快放手。」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鬆開了雙臂,元琪兒藉機腰身一擰,手肘一抬,猛然向後搗去。
「砰」的一聲,元琪兒的手肘重重搗在那人下頜。那人只覺眼冒金星,頭腦一陣暈眩,身子一歪,摔下馬來。
待他從地上爬起,元琪兒已兜轉馬頭來到他面前,脖頸一涼,一柄長劍架在他脖頸上,元琪兒兩眼冒火的盯着他,沉聲喝道:「你是誰?」
「我......」不待他回答,元琪兒長劍一挑,那人蒙在臉上的布巾已然飛起,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容。
元琪兒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失聲叫道:「是你?」
那人正是楊牧雲,他當時見元琪兒受傷不敵,心中不忍,也沒多想,就扯下一條布巾蒙在自己臉上,翻身上馬,挺矛疾馳衝上前去,將元琪兒救了下來。
他衝着元琪兒一笑,「當然是我,我好歹救了你一命,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麼?」
元琪兒凝視了他一會兒,收回長劍,突然臉色煞白,顯露出痛苦之色,趴在馬背上顫抖不已。
「你怎麼了?」楊牧雲吃驚的上前一步,「不舒服麼?要不要我......」
「滾開」元琪兒長劍斜指着他,「再過來一步我殺了你,你......你......」一陣急怒攻
心,一口氣沒能提上來,眼前一黑,手一松,長劍「噹啷」一聲落在地上,竟然暈厥了過去。
「元公子,」楊牧雲再不顧不得了,急忙衝上前去,扶住了她的身子。「這可怎麼辦?」楊牧雲看看天色,依然漆黑如墨,一絲涼涼的東西打在臉上,濕潤潤的,「不好,下雨了,我和元公子身上有傷,都淋不得雨。」楊牧雲再不猶豫,將元琪兒抱在懷裏,左足一踏馬鐙,縱身上了馬,一抖韁繩,漫無目標的向前馳去。
雨漸漸的下大了,楊牧雲看着抱在懷裏的元琪兒,憂心如焚,又不能讓她淋雨,只得脫下自己外衣蓋在她身上。這時他覺得自己的右手濕濕的,粘粘的,心下大奇,夜黑又看不清,放在鼻端聞了一下,一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