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連睡覺都會很安穩的。」
「是末將無能......」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納察兒目光瞪視着他道:「大王子對你的所作所為很不滿意,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末將願接受懲處,絕無怨言。」
納察兒嘿然道:「殺了你若能夠讓塔魯木部屈膝,我現在就砍下你的腦袋......巴圖溫都蘇,好好想想該怎樣解決掉眼前的這顆釘子吧!」
聽他話里的意思是暫時不會懲處自己,巴圖溫都蘇心中暗鬆了一口氣,「末將願聽從納察兒將軍調遣,拿下塔魯木城,救出拜依兒將軍。」
「那你可有什麼好的對策?」納察兒盯着他問道。
「這......」巴圖溫都蘇張口結舌,一句話說不出來。
「真是廢物!」納察兒正待呵斥他一頓,忽聽有人進來稟報,抓住了一個奸細。
「哦?」納察兒眉毛挑了挑,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
眼前的這個奸細相貌有些秀氣,胸脯鼓鼓的。納察兒仔細看了一會兒,伸手摘下了他頭上的皮帽,滿頭的秀髮披散了下來。
納察兒不禁哈哈大笑,「原來是個女人。」
眼前這個女人被揭穿了身份,一點兒也不害怕,一雙秀目打量着納察兒,「你是巴圖溫都蘇麼?」
「你找巴圖溫都蘇幹什麼?」納察兒問道。
「當然是有要事。」女人說道:「我要當面跟他說。」
「你跟我說也是一樣,」納察兒道:「巴圖溫都蘇也得聽我的?」
「哦?」女人眨眨眼,似乎有些不相信。
這時巴圖溫都蘇開口道:「我便是巴圖溫都蘇,這位是納察兒將軍,你有什麼事跟他說好了。」
女人眼睛一亮,「你就是二王子身邊的納察兒將軍麼?」
「正是,」納察兒凝視着她,「你是誰?」
「我是布喜瑪,」女人說道:「是勃極烈的女兒。」
「她是塔魯木部滿柱莫不語的妻子。」巴圖溫都蘇對納察兒道。
納察兒眯起了眼,「你來此何干?」
「我想要投靠也先太師。」布喜瑪說道。
「為什麼?」納察兒問。
「因為楊
牧雲囚禁了我的叔父,」布喜瑪咬了咬嘴唇,「挾整個部落的人為他們賣命,我懇求你們幫我除掉他。」
納察兒與巴圖溫都蘇互相對視了一眼。
巴圖溫都蘇道:「你們不是打贏了麼?為什麼還要投靠我們?」
「因為楊牧雲從來沒有把我們女真人當成過自己人,」布喜瑪咬牙切齒道:「不過是把我們當作他的墊腳石,部落里很多人都對他不滿,如果你們現在發兵的話,塔魯木部將會倒向你們。」
「你們騙了我們一回,還想再騙我們第二回麼?」巴圖溫都蘇冷笑:「拜依兒將軍率領我們攻打塔魯木城時,你們為何不倒戈相迎呢?」
「此一時,彼一時,」布喜瑪淡淡道:「楊牧雲不把我們女真人放在眼裏,我們也不會再為他賣命!」
「那你要我們如何相信你?」納察兒盯着她的眼睛問道。
布喜瑪並沒有躲避他的目光,「我的性命就掌握在你們的手裏,你們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把她押下去好生看護,」納察兒沉吟片刻,「派人去塔魯木城打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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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廣寧。曹義站在城頭望着城外,憂心忡忡。廣寧城外並沒有出現斡剌特人的大隊騎兵,但他仍然寢食不安。他心懸遼陽城的安危,一旦遼陽有失,那麼斡剌特人的鐵騎立刻就會壓向廣寧。
「但願施聚能夠堅守住遼陽,」曹義心中默默禱告,「援兵能夠早些到來。」
遼陽被圍,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廣寧只有三萬人,這點兒僅能夠自保,根本不足以援救遼陽。只有靜等朝廷的援兵到來,而且還得祈盼遼陽城能夠多撐些日子。
「總兵大人......」一名部將急匆匆的過來向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