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紫蘇拿起玉雕塞了給她,皺着眉說道:「怎麼,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嫦曦不敢。」
「記住,」紫蘇目光看着她道:「女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要把自己的一切都託付給男人,否則一旦押錯寶就會輸得很慘!」
「我明白了,姑娘,」嫦曦眸子連閃,「可以的話,我想在這裏陪姑娘一輩子。」
「說什麼傻話?」紫蘇叱道:「女人終歸是要嫁人的,怎可留在這裏一輩子?就算我們身份低賤,不能嫁給高門大戶作正室,好歹也要找個老實的平常的人家安安穩穩過日子。」
「若是我不願意找人嫁了呢?」
「那我就把你賣了,」紫蘇橫了她一眼,「以你的姿色與才藝,相信高價買你的不少。」
「姑娘真那麼狠心麼?我不信!」
「你不信?」紫蘇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塗着鳳仙花汁的長長美甲紅得讓人炫目。她惡狠狠的道:「你要不聽話,我就撕破你的臉!」
「啊喲,請姑娘手下留情,嫦曦不敢了!」
「聽見了嗎?」茗兒對韻兒說道:「把咱們姑娘惹惱了可沒好果子吃!」
「唉!也難怪,」韻兒嘆了口氣,「要是我也有嫦曦那樣美貌的話,也會試着探探公子態度的。」
「你昏了頭了,竟然說這種話?」茗兒吃驚的看着韻兒,「不怕姑娘撕爛你的嘴?」
韻兒嘻嘻一笑,「姑娘雖然臉上兇巴巴的,可心裏再仁慈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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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朱祁鎮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看着已經擠了多半桶的牛奶,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再擠一會兒,就可以擠一滿桶的牛奶了。」他心中暗道,揉了揉累得發酸的腰部,又把雙手伸到了母牛的腹下。
「太上皇」只聽一聲驚呼,緊接着一陣急驟的腳步聲噔噔來到朱祁鎮的身後,「您怎麼到這兒來了?這不是您該幹的事情。」說話的是袁彬和哈銘。他們兩人一左一右的想要將朱祁鎮架起。
「放肆!」朱祁鎮喝道:「你們都給我站一邊去。」
「太上皇」
「怎麼?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放開!」朱祁鎮一甩肩膀,硬是掙脫了四隻手的束縛。
袁哈二人只得諾諾的站在一旁。
「我已不再是曾經的九五之尊了,現在只是一個尋常人,」朱祁鎮說道:「怎麼就不能擠奶了?」邊說邊雙手不停,不大會兒工夫木桶里的奶已滿。
「成了。」朱祁鎮站起身來,捶捶自己的腰,瞥了一眼他二人道:「你們幫我把這桶奶提回去吧!」
「是,太上皇。」袁哈二人互相看了看,哈銘上前去提那桶奶。而袁彬上前扶住了朱祁鎮,「太上皇,您累了吧?趕快回去歇歇!」
「還好!」朱祁鎮道:「沒想到擠奶這麼有趣,這麼一大桶奶夠咱們三人一天食用了的。」
「太上皇,」袁彬抱怨道:「在草原上,擠奶都是女人們幹的活兒,您」下面的話不好說出口。
「我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幹這個太跌份了?」朱祁鎮瞪了他一眼。
「太上皇,」袁彬好生勸道:「這裏有臣與哈銘,您只管歇着就是了。」
「在你們眼裏我什麼事都做不得麼?」朱祁鎮嘆道:「我以前在京城的皇宮裏錦衣玉食,不知民間疾苦,這一段日子下來,可算好好體會了一把。做一個尋常百姓真是不易呀!」
「太上皇能有這樣的感悟,臣心甚慰,」袁彬心中一熱,「臣的老家江西,種地也是要看天吃飯的,如果風調雨順,老百姓日子倒還好些,一旦遇到洪水和大旱這樣的天災,莊稼顆粒無收,那就很悽慘了,背井離鄉,賣兒賣女那是常事。」
「唔」朱祁鎮臉色一黯,「朕不該好大喜功,死了這麼多將士,不知要讓多少家庭傷心欲絕呢!我實在對不起他們」
「太上皇不過是受人蒙蔽,」袁彬安慰他道:「其實並不是您的過錯!要不是王振那個閹宦蠱惑太上皇親征,如何能有土木堡之敗?太上皇也就不用在這裏受辱了。」
朱祁鎮身子一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