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兒歉然一笑,接過藥包,略一檢視,便把它包起,遞給了那老者,老者忙稱謝離去。
這時紫裙少女也注意到了寧祖兒,如水般的眸子一亮,「這位公子,你是我三哥的朋友麼?」
寧祖兒未及答話,朱子便說道:「芷晴,不得無禮,這位公子是客人,是專門來找家師的。」帶着歉意介紹道:「這是舍妹朱芷晴,臨時來舍下幫忙,唐突了公子,還請勿怪。」頓了一下道:「對了,還不知公子如何稱呼?為何到此來找家師?」
「哪裏哪裏,朱公子客氣了。」寧祖兒拱手對着紫裙少女一揖,「在下寧祖兒,見過朱姑娘。」
「原來是寧公子。」朱芷晴一笑,轉向朱子,「三哥,你看人家長得比你還俊。」
「芷晴,」朱子瞪了她一眼,「哪有當面對人品頭論足的。」
朱芷晴一吐舌頭,頑皮的一笑。
寧祖兒臉微微一紅,當沒聽到,「在下有個朋友身患重疾,不便前來於此,想請尊師前去診治,還請朱公子行個方便。」
「寧公子,家師外出雲遊四海,並不在此處。」朱子說道。
「哦?」寧祖兒聽了不禁大失所望,「那尊師何時能夠回來?」
「這......」朱子略為思忖了一下說道:「家師並未言明,因此不好答覆公子。」
「難道楊牧雲就該命絕於此麼?」寧祖兒心下一陣暗嘆,臉上難掩失望落寞。
「三哥,」朱芷晴不忍見寧祖兒臉有憂色,便對朱子道:「師父雖然不在,但你是他的親傳弟子,不如你隨寧公子一行,去探視一下他朋友的病情,再對症下藥,不就是了。」
「芷晴,」朱子苦笑道:「你說的輕巧,我這一手醫術,不過學得師父皮毛,如何敢輕易在人前賣弄,萬一延誤了寧公子朋友的診療。豈不罪莫大焉。」
「三哥,」朱芷晴勸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自師父外出雲遊後,你代為坐診,並不曾墮了他老人家的聲名,四鄉八鄰對你多有讚譽,說你比起師父他老人家來不遑多讓。」
見朱芷晴為自己幫腔,寧祖兒心中大為感激,雖覺朱子年少,但現在並無更好選擇,便懇求道:「在下朋友病重在榻,耐不得路上顛簸,還請朱公子隨在下一行,如能妙手回春,我等具承公子大德。」
「寧公子言重了,」朱子面有難色,「在下隨你一行,倒是不妨。可外面一眾鄉民正候我診治,我如何能撇下他們呢?」
「這容易,」朱芷晴一笑,對着黃衫少女說道:「玟玉,你對鄉民們說一下,就說公子家裏突發急事,須馬上回開封。請他們暫且回去,等公子回來後再為他們診治。」
通許縣驛站客房內。
楊牧雲神志模糊,渾身火燙,身上覆蓋着三層棉被,仍舊喊冷。
朱子坐在榻邊,把着他手腕脈絡,眉頭緊蹙,掀開被褥看了一下,他佈滿全身的紅色斑點似乎更加醒目了。
「朱公子,楊牧雲情況如何?」看着朱子一臉凝重的神色,寧祖兒不禁心裏一揪。
「楊公子似是中了一種奇毒。」朱子沉吟半晌方道:「而且毒性猛烈,可致人發狂。」
「那......有救麼?」寧祖兒擔憂地問道。
「難」朱子長嘆一聲,「此毒非我中原所有,而且奇詭難測,不易破解。」
寧祖兒心中一沉,只聽朱子續道:「楊公子身上的毒我雖然不能根治,但我可施以針灸之法,暫時控制住他毒發。」說着向黃衫少女擺了一下手,「玟玉,把我藥箱拿來。」
玟玉應了一聲,邁着輕盈的步子從外面車上掂來一個紫檀手
提藥箱來。
朱子接過藥箱,取出一副銀針袋放置榻上,然後又從箱中拿出一個白玉小瓷瓶來。他拔下紅綢木塞,右手從袋中拔出一根銀針放入小瓷瓶內。
他起身掀開楊牧雲身上所蓋被褥,讓楊牧雲全身敞開平躺榻上。
「你們出去一下。」朱子對朱芷晴和玟玉說道。
兩位美少女臉一紅,甩袖掀簾而出。
寧祖兒遲疑了一下,欲幫助朱子除去楊牧雲身上衣衫,冷一飛上前說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