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嘆,「這位仁兄還考什麼舉人,直接去考錦衣衛得了。」
「你也想讓他跟你一樣麼?」寧祖兒眼神怪怪的看着他,「你有沒有夾帶什麼秘密機關?」說着瞟了一眼貢院門前跪了一溜兒的「出師未捷身先枷」的考生。
「我有那個必要麼?」楊牧雲瞪了寧祖兒一眼,「他們那樣做是為了做官,而我已經做官了,難道還要為一個舉人的功名去作弊麼?」
「也是,看來我小瞧了你。」寧祖兒抿嘴一笑,「人家中舉是為了做官,你做官是為了中舉。」
「你......這是在誇我麼?」楊牧雲乜了他一眼。
「咳......咳咳......」身後的一名考生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你不舒服麼?」楊牧雲皺了皺眉頭問道。
那考生沒有說話,反而咳得越發厲害了,「嘔」他咳得臉色潮紅,竟然乾嘔起來。
「噗」一個白白的圓圓的東西被他嘔吐了出來。他心下一驚,猝然暈倒在地。
「有人暈倒了。」不知誰在楊牧雲身邊喊了一嗓子。立時過來幾名士卒。
「怎麼回事?」一個小軍官喝道。目光在周圍一眾考生身上掃過。
「他......」一名考生一指暈倒在地的人,「不知怎麼就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小軍官抬頭一看日頭,光線並不刺眼,皺着眉頭向暈倒之人看去,他身旁嘔吐之物中有一白白圓圓的東西。他也不嫌髒,伸手撿了起來,居然是一個蠟丸。他捏碎蠟丸,露出裏面一團紙,上邊寫滿了蠅頭小楷。
「帶走,用涼水把他潑醒,帶枷示眾。」小軍官冷笑一聲,揮手喝道。當下身後便有兩名士卒上來架起他拖了過去。
......
「沒想到科場竟有如許魔力,讓這麼多人挖空心思來鋌而走險。」看到這一幕後,寧祖兒不禁感嘆道。
「為了一生的榮華富貴,這險值得冒。」楊牧雲倒是見怪不怪了。
「楊公子,你要在裏面考幾天呀?」玟玉看着長長的考生隊伍有些憂心的問道。
「三天,」楊牧雲很平靜的說道:「到後天酉時我就可以交卷出來了。」
「三天?」玟玉吃驚的瞪大了閃亮的眸子,「那殿下囑託公子你喝的藥怎麼辦?」
「這......」楊牧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打幾天不喝不礙事吧?」
「這怎麼可以?」玟玉不禁急道:「三殿下說過,這藥不能中斷......你這人,為了考試連身體都不要了麼?」
「玟玉,」朱芷晴在旁邊說道:「放心吧,給楊公子送藥的事我來想辦法,」眸子在楊牧雲身上掃了一下,「玟玉跟了我這麼多年,還從未如此關心過一個人,」嘴角掛着一絲戲謔,眼睛盯着楊牧雲,「她如此對你,你可不能辜負了她。」
「在下謝過郡主,謝過玟玉姑娘。」楊牧雲恭恭敬敬對她們一揖,轉過身拉着寧祖兒向旁邊走出幾步,低聲道:「寧公子,我進去後,玟玉姑娘就拜託你照顧了,熬藥送藥,往來奔波不易,這幾天就不要讓她回王府了。你在附近租個地方把她安頓下來,等後天我考完出來後,再和她一起回去。」
寧祖兒見他說得鄭重,便道:「你放心,你交託的事我一定辦到。」說到這裏也不忘調侃一句:「你的紅顏知己,我什麼時候怠慢過。」
「你這人......」楊牧雲聽了不禁又急又氣,正想再說兩句。只見搜檢舉子的小吏剛打發一名考生過去,就高聲叫道:「下一個」
「輪到我了?」見前面已空無一人,楊牧雲這才省起,忙上前將考證遞了過去。
小吏瞥了一眼,「楊牧雲?」一臉傲慢的神色立刻變為驚愕,眯縫着的眼睛陡然大如銅鈴,「慢着」他一揮手,制止住兩個
上前正欲搜檢的士卒,目光向不遠處站立的一眾大人臉上看去......
于謙拈鬚向他微微頷首,其他大人的目光也頗為和善。他登時篤定了心態,換上一副諂媚地笑容來到楊牧雲身邊,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大人,這是您的號牌,號房在最裏面,又寬敞又舒服,還不容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