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將無法抽身於這種族派之間的關係。
看着柳鳳儀皺起的眉頭,韓東熙突然站了起來,只是身上有傷,還未站穩便倒了下去,鳳儀手疾眼快趕緊將其抽起,站在一旁的嬌娘也是看見急忙跑了過來。
「柳大哥,你若不出手,今後雪依的命運可想而見,我們冰靈族也必然受其牽制,我說這些不是非要逼你出手,如若你真的有所顧慮,我冰靈族也決不強人所難。」說罷便讓嬌娘又推其回去。
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柳鳳儀也是陷入沉思起來,還記得有日早課後師傅曾和自己說過,「道家一直追求着的是,人在塵俗,心卻不受其擾,靜而如水,不受七情六慾的干擾。」
「有的人認為修道者無情無欲才是修道,可既然不執着於情,同樣也不應該執着於無情,這才是真修行。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不要泯滅天性,不要辜負自己,才是道家的道法自然。」
試練那日,柳鳳儀和韓雪依早早就到宗廟祀堂前,領到各自的圖靈果,沐浴灑掃後兩人都換上乾淨的衣衫,一起趕往那苦寒之地,到達苦寒之地時,周遭已經是聚集了許多人,大家都想看看這冰靈族的長公主究竟會被誰娶走。
苦寒地是一處高崖環抱的谷地,而谷地外的萬刃高崖參天聳立,因常年受冰雪侵蝕下,石壁表面光滑陡峭,如上古巨獸遺留下的獠牙令人膽寒。
入口是一處斷崖的峽谷,山體之間只能容納一人通行,這個場景真是雲里石頭開錦縫,一尺青天萬丈長。
冰靈族的人剛到,就看到暗夜族的墨麒麟等人已經等在峽口。墨麒麟見着冰靈族來了人,便帶着兩名手下迎了上來。
「誒呀,我可真沒想到啊,你們這些不中用的人,竟然要我的雪依公主親自上陣,這到底是為誰選親啊?哈哈...」墨麒麟一上來就是一副嘲諷的嘴臉。
「你...」
冰靈族的人剛想圍上去,卻被那日拍賣樓上的中年男子攔住。
「韓言叔,還是你明事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何必在此大動干戈呢。」墨麒麟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陰冷的說道,又將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細細的在人群中搜索着,直到把冰靈族的來人看個完後又說道:「韓紀伯怎麼沒來,我將來的岳丈大人呢,今日這麼大的日子他為何不來?」
韓言聽着暗夜族的如此說道,也不動怒反倒一臉期待的模樣說道:「小麒麟啊,不用着急,我知道你想做我冰靈族的女婿已經很久了,只是你這着急其他人心裏也急,是你是他還是誰的就真說不準了,實在不行的話,我說萬一啊,你就不幸落選了,我可以認你做個我乾兒子,也算是我冰靈族的一員嘛,你看怎樣?」
墨麒麟聽着一半已是咬牙切齒起來,看着站在雪依身旁一身白衣羅衫的柳鳳儀,眼睛裏仿佛要噴火一般,帶着身邊的兩個黑衣手下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誒誒...你別走啊,我吃點虧也不打緊,小麒麟,小麒麟...」
雪依看着為自己出氣的男子,撒嬌的說道:「言叔~你可真行。」
男子也是摸着女孩的頭寵溺的說道:「就這個墨麒麟也想娶我家雪依,哼,老子閹了他。」
「叔叔,你說什麼呢。」
男子湊到雪依耳邊悄悄,又瞥了眼一旁的柳鳳儀說道:「我和你父親商量好,就算這小子沒能贏下比試,我們也不會讓你嫁給暗夜族的人,你放心。」
「可是...」雪依聽到言叔的這句話心裏一驚。
這一半是喜,一半是憂。
「我知道,不到萬不得以,我們也不會不承認本族的規定的,那就得看這小子爭不爭氣了,希望你和父親不要看錯人。」
說到這雪依也是看向白衣男子,想到那日在宗族廟堂上,自己不知哪來的勇氣,頭一次和長輩們爭論起來。
「不行,我絕不同意把我族的命運交到一個外人的手裏,他的名額本就是頂替我族人才得到的,這個人選必須得是我冰靈族的人才可以。」冰靈族的副族長韓紀在堂上呵斥道。
「爹爹,你這麼做跟暗夜族有什麼區別,這個資格是柳鳳儀爭取來的,就應該由他去參加比試。」雪依還是第一次和自己的父親如此激烈的爭論起來,雖然神色有些許的緊張,可話語的底氣卻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