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聽到這裏,漆黑的眼眸變得有些深不見底,但是他抱着賀林晚的手卻很穩,半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賀林晚垂着眸子靠在李毓懷裏一動不動,誰也不知她此刻心裏在想些什麼。
「你為何告知我?」薛行衣問道。
陳閎似是有些驚訝:「不是薛大人要問的嗎?」
薛行衣看向陳閎,眉頭微挑。「任何人問你這些,你都會告訴他?」
陳閎微微一笑,有些無奈道:「薛大人對我已起殺心,我若是不如實相告今日怕是走出去這間屋子。」
薛行衣不置可否:「哦?」
陳閎看着薛行衣:「薛大人一開口就問楊家的事情,連一餘地都不留,自然是不打算留我這一條活口了,無奈之下我只有想辦法自保了。」
薛行衣冷淡地:「既然你告訴了我這麼大的一個秘密,我就更不能放你活着出去了。」
「薛大人如此草菅人命,就不怕陛下怪罪?」陳閎似笑非笑地道。
薛行衣不在意地:「那就是我的事了,不勞費心。」
陳閎想了想,「如此……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薛行衣語氣淡淡,「我不覺得能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我需要的東西。」
陳閎笑了笑:「萬事無絕對,薛大人聽過之後再下結論也不虧。」
薛行衣皺了皺眉。
「聽薛大人對聖門之事很感興趣?」陳閎用不急不緩的聲音問道。
薛行衣聞言終於將視線放到了陳閎身上:「是有些興趣,不知陳大人是從何處得知的?」
陳閎看着薛行衣笑道:「你曾向潘景峰打聽聖門之事,是也不是?」
薛行衣若有所思:「看來陳大人與潘大人關係匪淺吶。莫非陳大人也是聖門中人?」
陳閎卻是搖頭否定了:「我與聖門並無關係,但是我要告訴你的事情與聖門有關,不知薛大人是否感興趣?」
薛行衣的語氣聽不出來什麼情緒,「沒什麼興趣。」
陳閎卻自顧自地道:「不久之前,陛下曾給我下過一道密旨,讓我追查聖門俠宗的蹤跡。」
薛行衣撩了撩眼皮:「陛下為何突然想起來這麼一個早已經衰落的宗派?」
「陛下懷疑那封詔書落到了俠宗手裏。」陳閎嘆了一口氣,聲音放低了些,「前陣子刑獄司的那位寧大人抓到了一位殺手,殺手臨死之前竟然當今是無詔纂位的竊國者,而總總跡象表明這名殺手是出自聖門俠宗。」
薛行衣起身,緩步走到陳閎面前:「既然刺客是在京城抓到的,那為何陛下認為能在東臨查到俠宗的蹤跡?」
陳閎道:「因為晉王府的那位現在在東臨,陛下最為擔心的是詔書會落到那位的手裏。薛大人在東臨好幾年,應該也看出來了,儘管老晉王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但是忠於晉王府的人卻還不少,若是讓那位再拿到詔書,這天下怕是會風雲變色。」
薛行衣挑眉,「這就是你要用來換自己性命的消息?它並不足以交換你這條命。」
陳閎聞言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承蒙薛大人看得起。如果薛大人對俠宗之事感興趣的話,我們的交易便可以繼續下去。」
到這裏,陳閎突然衝着薛行衣無聲地了幾個字。他只是動了動嘴皮,並沒有發出聲音來,賀林晚和李毓沒有看清楚他了什麼。
薛行衣看清楚了,他想了想,突然揚聲道:「來人,把陳大人帶下去。」
陳閎有些意外,不過看薛行衣似乎沒有現在就要自己命的意思便知道這個交易還可以繼續下去,他也沒有多問,了頭就跟着獄卒下去了。
賀林晚輕輕拍了拍李毓,李毓便鬆開了環在她腰間的手,此時賀林晚的臉色早已經恢復如常了。
兩人剛剛拉開距離,薛行衣就從隔壁走了過來。
李毓看向薛行衣,問道:「薛大人這是打算接受陳閎的交易?」
薛行衣的視線在賀林晚和李毓身上微微停頓,語氣淡漠:「這是我的事。」
賀林晚翻來復去地把玩着手裏的香包,這時候突然開口道:「薛大人是不是忘記了當初與我的交易?」
薛行衣垂眸道:「你把陳閎交給了我,我們之間的交易就兩
第334章你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