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晚一愣,見薛行衣身後的兩個隨從進來往春曉的屋子走去,賀林晚?13??即明白了過來,阻止道:「站住!」
兩個隨從停下來,看向薛行衣,
薛行衣的面孔隱藏在暗處讓人看不清表情,「立刻帶走。 」
兩個隨從領命,繞過了賀林晚。
賀林晚對着薛行衣怒目而視,「薛大人這是想做什麼?」
薛行衣淡聲道:「你的丫鬟病了,不能再與你住在一處!我另尋他處安置她。」
隨從很快就把春曉抬了出來,賀林晚擋在他們面前,看着薛行衣道:「讓他們把人放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薛行衣不為所動地對隨從擺了擺手,兩個隨從一個上前攔住賀林晚,另一個背着春曉快速離開了院子。
「你!」賀林晚十分惱怒,看上去似乎想要對薛行衣動手。
薛行衣不緊不慢地說:「你若是執意把丫鬟留下,沒有大夫給她診治,她的病情或許會加重。另外,這裏沒有足夠的人手照顧她,難不成你打算親自照顧嗎?」
賀林晚聞言動作一頓,「你會給她請大夫嗎?」
薛行衣點了點頭:「會。」
賀林晚看着薛行衣不說話。
薛行衣垂眸道:「回去休息。被你這麼一鬧,整個園子的人都驚醒了。」
「我的丫鬟若是有什麼事,我再找你算賬!」賀林晚冷哼一聲,轉身回去了。
薛行衣站在原地,一臉淡漠地看着賀林晚的背影。他的小廝有些不忿的嘀咕,「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大半夜的……」
薛行衣看了小廝一眼,小廝立即將接下來的話咽了下去。
「回去吧。」薛行衣轉身離開乙七院。
不想剛走出院子沒多遠就遇到了陳閎。
「陳大人,」薛行衣頷首。
陳閎打量了一下薛行衣,笑道:「薛大人半夜裏匆匆起身,是去做什麼要緊事了?」
陳閎為人細心仔細,只一眼就看出來薛行衣的衣襟並不像白日裏那般整齊,似乎是匆忙從床上下來的。
「處理一點小事。」薛行衣神色淡淡,似乎不願多說。
陳閎笑了笑,「薛大人這件小事一不小心就打亂了我的計劃,這可如何是好?」
薛行衣不卑不亢,「陳大人言重了,不過是個女眷而已,何苦緊盯着不放?」
陳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薛行衣,「我之前聽聞賀家那位姑娘向來與薛大人不和,看來傳言並不可信吶。」
薛行衣冷淡地說:「她是與我不和。」
陳閎意味深長地一笑,「真不和的話,你又何必救她性命?」
薛行衣面色微冷,「陳大人,你的計劃我會盡力配合,我的事還請您不要過問。我保證這件事不會影響你接下來的行動。」
說完這一句,薛行衣對陳閎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陳閎看着薛行衣離開的背影,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這時候,隱身在暗處的黑龍衛現身了。
陳閎道:「這麼一來,薛行衣之前幾次與賀家那位姑娘接觸就說得通了。原來是一對喜歡喊打喊殺的兒女冤家。乙七院那邊你繼續盯着,有任何不對的地方立即告知我。」
黑龍衛應了一聲是。
春曉被帶走之後賀林晚並沒有太過擔心,她手中沒有解藥,在陳閎的安排下她這院子也無人照看,若是春曉繼續留下,只有等死了。
許是因為春曉離開了,賀林晚獨自在院子裏待着無聊,丫鬟過來給她送飯的時候她吩咐丫鬟去給她找些扎風箏的竹篾,漿糊等東西過來。園子裏的人不能出院子,各自打發時間的消遣很多,做風箏不算是什麼出格的要求,丫鬟立即就答應了,不過這狹小的院子能不能把風箏放起來就是賀林晚自己的事情了。
賀林晚畫過風箏紙,卻從未自己扎過風箏,她以為是容易的,但是當第一個失敗品做出來的時候賀林晚才明白想要做成一個能飛上天的風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忙活了一整日,最後就一隻燕子風箏和一隻美人風箏勉強算是個成品。
賀林晚的畫工很是過得去,燕子看着精神奕奕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