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貴聽到了寇賢的話,但是馬車裏沒有傳來自家姑娘的命令,他便猶豫着沒有停下。筆下樂 m.bixiale.com
寇賢沉下臉色,衝着身後的兩名下屬打了個手勢,「攔下來」
元漸看着前面那輛馬車有些眼熟,見狀連忙笑着阻止了寇賢那兩個正要騎馬去追馬車的下屬,「我去就行了。」
元漸說完也不上馬,直接腳下運足功力,朝着馬車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和貴對刑獄司的惡名早有耳聞,正提心弔膽着呢,忽然眼前人影一晃,有人如一陣風一樣飛身撲了來,一把拉住了他手裏的轡頭,趕車的馬匹硬生生被拉着急停下來,前足離地,嘶叫一聲。
馬車車廂也跟着顛簸了一下,車廂里春曉一個沒坐穩,頭磕在了車箱上。
「哎喲幹什麼呢」春曉捂着腦袋哀嚎。
這時,車帘子被掀開,元漸那張大臉探了進來,看到賀林晚坐在裏面,他本正經地盤問:「幹什麼你們做了什麼虧心事,跑這麼快」
賀林晚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想起來上一回帶李小恆進城,也是這麼被元漸攔下的。
「剛剛不小心聽到了兩位大人在聊朝廷機密,元大人能否看在過往的情分上,放我們一馬」賀林晚玩笑道。
元漸的臉板不下去了,露齒一笑,然後轉頭往外看了一眼,見寇準的人還在原地沒過來,才小聲道:「什麼狗屁的朝廷機密不過是抓幾個人罷了,慎刑司這幫人最喜歡拿着雞毛當令箭,在京城裏作威作福,為的就是讓官員和百姓對他們心生敬畏」
賀林晚試探地問:「看他們這麼大的陣勢,要抓到人不難吧」
元漸看了賀林晚一眼,一臉高深:「那些人狡猾得很,原本是有些難度,但是有了小爺我幫忙,就容易多了。不過,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賀林晚面不改色,笑眯眯地說:「前陣子關於范大人被刺殺一事,京中流傳了許多個版本的傳聞,各個都有意思極了,我自然也好奇得很。元大哥若是抓到了人,查明了真相,可別忘了告訴我哪些是實情,尤其是有人說范老大人被刺殺與他幾十年前赴京趕考時,與前朝公主以及青樓花魁,三人之間的一樁不得不說的風流韻事有關,范老大人這是在還風流債。」
元漸哭笑不得,「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女孩子怎麼盡信這些東西」
賀林晚笑着道:「元大哥可記住了,一定要幫我打聽清楚啊。」
元漸擺了擺手,一臉受不了的表情,「行了行了,知道了,你趕緊走吧。」
賀林晚正想說話,寇賢的聲音就遠遠傳來,「元小將軍問清楚了這就要放人走了」
原來寇賢見元漸在這裏與馬車上的人嘀嘀咕咕說了好幾句,覺得奇怪,想要走過來一探究竟,就聽到元漸放人走的話。
元漸衝着賀林晚瞥了撇嘴,然後轉身面對正走過來的寇賢時,臉上又帶了客套的微笑,「車上是承恩候府上賀都指揮使的女兒,賀家與我們元家是世交,賀大姑娘又與我妹妹是閨中好友。剛剛賀姑娘是看到我了,想要托我替她給我妹妹捎幾句話,才讓馬車停在城門口等着的。」
「哦那怎麼不再多等等,現在又急着往哪兒去啊」寇賢走過來,臉上笑眯眯的,眼睛卻將賀林晚的這輛馬車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最後定在了馬車的車輪上。
元漸笑着道:「賀姑娘知道我接下來與大人有要事要忙,不好多打擾,這才要走的。」
寇賢的視線移到了賀林晚身上,微眯着眼睛打量她,語氣聽着挺溫和,「是這樣嗎,賀大姑娘」
「正是如此。打擾了大人的公務,實在抱歉。」賀林晚垂眸,福了一禮。
寇賢笑了笑,卻是突然轉頭問趕車的和貴,「你們這是剛從城外回來幹什麼去了啊」
春曉嚇了一跳,連忙看向賀林晚。賀林晚安撫地看了她一眼,讓她稍安勿躁。
和貴第一次被刑獄司的人盤問,心裏有些緊張,吞咽了一下,還算鎮定地回道:「回大人,是去寺里燒香了。」
去寺里燒香,是賀林晚對賀家人的說法,這會兒和貴便下意識地拿出來用了。
「哦不知是哪個寺廟」寇賢繼續問。
元漸見事情有些不對,連忙笑着打斷道:「寇公公問這麼細,難不成也想去燒個香要說京城裏哪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