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兒,不是交代你身子不適就在屋裏好好休息一下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陳宜晗知道自己又失態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衝着眾人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回陳夫人:「沒事的母親,我身子無礙,剛剛只是手滑了一下。今日是母親的壽宴,女兒想留下來招待賓客。」
有與陳夫人關係好的夫人便打圓場道陳姑娘真是孝順貼心云云。
這一場風波就這麼揭了過去。
賀林晚面色如常地坐到了最後散席才與眾人一同離開,只是這一晚上有好幾次她都感覺到了陳夫人看向自己的刺一樣的目光。
那邊,五皇子離開雲澤園回到自己府上之後臉色就徹底冷了下來,他對薛行衣道:「賀光烈的案子,不管是什麼結果都儘快結案!我不想再聽到一點關於賀指揮使的謠言!」
薛行衣什麼也沒說,只應了一聲是。
五皇子冷冷地道:「我以為陳督撫是個擰得清的,便放心地將三營之事交給了他處置,不想他卻如此作為。我早該想到的,三營當中賀光烈明擺着是我的人,他為何不先對文登營動手?偏偏先拿了登州營來開刀!原來是擔心我重用賀光烈會影響與他陳家的聯姻!現在婚事未成陳家就敢以我岳家的身份排除異己,等到日後……他陳家豈不是要一手遮天?」
剛剛在花園裏五皇子聽到陳宜晗的話生氣,並不僅僅是因為陳宜晗那趾高氣揚的態度,他更憤怒的是陳家居然利用他的信任來對付賀光烈。
他原本以為陳家是全心全意為了幫他掌控三營,所以儘管陳閎一來就先斬後奏地拿賀光烈開刀,他雖心有不快,也決定容忍了,可是他沒有想到陳閎心裏居然另外有算盤,這讓五皇子如何能忍!
五皇子一心想登上帝位,這一路下來不由得想到自己若是有朝一日榮登大鼎,立了陳家女為後,陳家就是外戚,自古以來外戚干政都是亂政根源……
五皇子越想越氣:「這個陳宜晗原本看着是個好的,母妃說她瞧着頗有些當年那個總是隨侍皇后身側的楊家小姐……」
說到這裏五皇子像是想起了什麼,話語一頓,看向薛行衣。
薛行衣垂眸而立,一臉冷漠,似乎事不關己。
五皇子想到薛行衣向來冷情,想必對那位早已經香消玉損的楊姑娘感情已經淡了,便也不再忌諱:「可是今日一見,陳宜晗如此氣量如何當得了一府王妃?南安王就是因為娶了一個善妒的王妃,導致子嗣凋零,最後只能從旁支過繼一個繼承人來繼承王府。你說說這陳家女,能娶嗎?」
薛行衣任由五皇子發泄了一通,見問,便淡聲答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五皇子聞言看了薛行衣一眼,突然有些好奇:「這麼說你當初與那位楊家姑娘也是因為父母之命不得不定親?你就沒有……沒有想過要娶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子攜手白頭嗎?」
連五皇子這樣的人,在年少之時也有想要與心愛之人共度一生的想法,不管他能不能做到,至少他是這樣期盼過的。賀林晚若是聽到了定會感到驚奇。
薛行衣沒說話。
五皇子知道薛行衣是個悶葫蘆,就在他以為薛行衣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薛行衣冷漠到有些刻板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我不懂什麼是真心喜歡,我只知道我許諾了她一生,那便是一生。」
五皇子驚訝地看了薛行衣一眼,似乎有些不能理解薛行衣的想法,他不知道薛行衣這樣的人到底是深情還是無情。
沉吟了片刻,五皇子問道:「你有後悔過嗎?」
薛行衣沒有問五皇子問的是他因何事後悔,淡漠地道:「不悔。」
五皇子複雜地看了薛行衣一眼:「說起來我也是見過楊家小姐的,那陳家女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真是可惜了!哎……誰讓她姓楊呢。」
不管陳家如何粉飾太平,第二日,五皇子對陳家不滿,連帶着對陳家姑娘也不喜的話就傳遍了蓬萊城。
而府衙那邊,薛行衣開始認真調查吳亮被殺一案。
過了兩日,住在吳亮附近的一個鄰居想起來在吳亮被殺那****因為在外喝酒晚歸,曾經看到一個人影偷偷翻進了吳亮家的後院。
因為賀光烈之前被懷疑是此案疑兇,為了洗脫這個嫌疑,賀光